三部大臣监管顺天府衙办案,眼看着离景宣帝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可常守农那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要知道,府衙这边别说是杀人凶手了,就连嫌疑人都没有锁定一个啊!
“常大人,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嫌疑人你总该抓一个回来啊?不然像这样,连个头绪都没有,今上限定了半个月破案,这就快半个月了,到时候你拿什么向今上交代啊?”兵部尚书冷友新还顾念着当年常守农教化了自己那个二世祖,如今人老老实实地在书院读书,再也不走街串巷、斗鸡遛狗了。
颇有一副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魄了。
所以,对常守农,冷友新则多了一份的偏爱。
“就是啊常大人,那可是杀了两户人家的凶手,甚至还有可能是当年在晋昌府那个没抓到的凶手,这就是三户,十多条人命啊,不早点抓住那个凶手,若是他再犯,那可怎么办啊!”
太常寺卿余祖之也是一脸忧心忡忡地模样,而唯独刑部尚书韩瑛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常大人,十多条人命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呢,若真是当年晋昌府那凶手所为,常大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笑的有些渗人。
冷友新和余祖之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常守农。
常守农全然没有将自己现在的处境放在心上,他也不急,而是悠哉悠哉地说道:“三位大人,稍安勿躁,离期限还有两日的功夫,三位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给三位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瑛拂了拂衣袖,冷哼一声:“我们是不需要你的答复,两日就两日,你就好好地想想怎么跟今上交代吧!”
“是,一定。”常守农俯首作揖,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势了。
回到常府,门人说谢玉萝已经等候多时,常守农立马去了书房,二人在书房里头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谢玉萝这才离开。
在景宣帝限定的最后期限,许多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常守农怎么按安然度过这次难关,又或者是被革职,被万民唾弃。
到了最后一天,衙门里头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
整个顺天府衙安静地像是夜里一样,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外头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白花花的太阳底下,一群人一群人你挤我我挤你,没站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身上就冒出了豆大汗珠,热的人要中暑了,可即便是这样,这群人依然顽强地站着,伸长了脖子往府衙里头瞅,不为别的,就为今日看好戏。
人多,外头嗡嗡的,说话的人也就多了。
“听说连个嫌犯都没有抓到呢,这常大人的办案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要是不差劲,当年晋昌府那第二桩人命案会压下来?要我说啊,就是因为破不了案子,所以才不想让人知道,谁知道现在那杀人凶手竟然跑到京城来杀人了呢!这下常大人可是栽了。”
“怎么栽了?”
“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砍头,你说厉害不厉害?”
“啧啧,听说他在晋昌府可是深得民心,万民敬仰啊……”闲聊的人摇头晃脑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人群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声,生生地将嗡嗡的现场给撕得鸦雀无声。
只留天上日头烈烈,随时随地可以将人烘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草民可怜的妻儿老小做主啊!”一个哭的歇斯底里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手里头举着一张白纸,上头鲜红的字迹在阳光下越发的鲜艳夺目。
众人触目惊心地发现,这人手里头的状纸竟然是用鲜血写的!
天啊,竟然用血来写状子,这得是天大的冤屈啊!
“大人,求求您为草民做主啊!”这人满脸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水,哭得直接跪倒在了府衙的大门口,扑地嚎啕大哭:“娘啊,我的儿啊,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三部大臣已经在大堂里头正襟危坐,外头骄阳似火,里头由于氛围的关系,倒让人觉得有些森然。
直到外头那一声凄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常守农挥挥手:“把人带进来吧!”
那个浑身跟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人眼眶子通红,双腿已经疲软地连路都走不了,只能由两个衙役将人架着胳膊拖了进来。
满脸的悲切。
刘茂竹进了大堂之后,刚才的悲痛减少了一些,呼天抢地的大喊:“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三部大臣是来监管命案的,日常的讯问工作还是要由常守农自行负责。
冷友新看向大堂中间的常守农:“常大人,本来今日是要审理命案的,可这会有人来告状,正好,你就审理了吧。”
余祖之也道:“这人哭的这般悲痛,想来是天大的冤屈。你也别哭,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你是什么人?”韩瑛偏头看看常守农的脸色。
常守农脸色很不好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看来,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草民是晋昌府人世,姓刘,名茂竹,乃是八年前常大人隐瞒不报的第二桩命案的幸存者,草民一家老小三口人都死了,唯独留下草民一人,出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