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了两步。
绿珠越走越快,渐渐路两旁的摊点稀疏起来,不一会她便拐到了一条偏僻的巷道。崔琰顿住脚,望着她快要消失的背影迟疑着。
她这样无凭无据地跟着人家,实在是太贸贸然了。但是林秋寒他们从年前到现在一刻也没闲着,也还没听说有什么线索,她若是发现了什么不是就能帮上忙了么?
她放远目光又看了看,陡然发现这条路的前面有个岔道正好通那日他们发现的义庄,而这条路最终则通向城郊。
她最终下定决心,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府衙里,邢鸣正将这几日摸排的情况禀报给林秋寒,恰裴川踱步进来,无声无息地坐在一旁。这几日崔琰见他身子大好,便解了他的禁,所以他有空就来这里。
因为他们推断两起案件并非同一人所为,所以将人手分成两组分别行动,眼下调查沈二夫人死亡的那组还没有线索,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倒是流菲失踪一事因为初步掌握了凶手的行踪,所以有了方向。
“大人,”邢鸣将一沓纸递给林秋寒,“凶手第一次偷偷从库房那侧的门将尸体运出去,这段时间比较短,不管是谁都可以悄悄地离开一会而不被人发现,但是第二次再去义庄处理尸体这段时间就比较长了,若想不被人发现就不可能再同第一次那样行事。所以我们推测凶手第二次出去不是借着出门办事的由头就是专门告了假。”
“这些是我们排查出的可疑人员名单,大人,你看这个人,”他指着纸上一个人名,“这个人尤其可疑。”
“绿珠?”
邢鸣点头,“我对比了沈府下人们的出门登记簿,先前每次这个绿珠出门都是替沈夫人办事,”他翻着一本厚厚的簿子,将有关绿珠的地方指给他看,“唯独这一次,噢,就是流菲失踪之后的第三天,她向大夫人告了假,说是一个远房的亲戚来了南临她要去见一面。可是我们查探过,她年幼时是被一个拐子拐出来的,后来几年前被这个拐子卖给了沈府,远房亲戚这个说法很不可靠。”
林秋寒努了努嘴,皱着眉想了一会方道:“沈大夫人身边的人……那么知道李管家的秘密也就不奇怪了……”接着又沉吟了一会,向着裴川挑眉道,“你看呢?”
裴川抿了口茶,不过说了个“查”字。
邢鸣点头,“方才我就让大刘和小六去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