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额苏木。”
巴雅尔心口不一致地说:“不用,不……那不打我脸嘛林矿。”
额日敦巴日切下一块血肠放在我的碟里。
我有时间等下去,矿山五年六年也停不下来,能用不到嘎查和苏木吗?
骆驼可比马的奶多,马奶过不了中秋,骆驼冬天也照样挤奶啊。
嘿嘿笑了:“孩子的事,林矿要多上点心。”
我点头笑了:“要有个过程,着急大了没用。就像破了皮长了个疙儿,揭早了出血,到了时候疙儿就掉了,还不会留下疤。”
饭后他俩去了额日敦巴日的蒙古包,加了一块粪砖,瞅着锅里翻着水花的奶茶。
巴雅尔说:“咋闹的,炉子倒烟了。”
他没闹机密嘎查长去劳动大队告我的状了,又问:“闹不机密饭桌上林矿的话,摊在面上的话,再错也不错,清清白白的,有啥说不透的。”
“他那做法,捂着狐狸的头,说是狗獾的尾巴,那形状大小能一样的吗?睁着眼说瞎话。不怕呀,有时间,羊跑了抓牛。”巴雅尔琢磨着额日敦巴日的话。
岱钦瞅着他俩过来的方向,以为是在巴雅尔家吃的早茶。
心里琢磨着,遇到啥高兴的事,两个死对头咋尿到一个壶里了,好事也能捣鼓黄了。
赶上了饭点,拿出了酒瓶子,摆了两个酒杯:“再整点?”
额日敦巴日一脸猜不透的模样。
伊日毕斯拿出了一包羔羊蛋子,放在小盆里,等羊蝎子炖好了就下锅。
问着:“炒着吃,还是汤菜啊,嘎查长。”
“加点奶皮子和炒米,风干肉来一碟。”额日敦巴日瞅着碗里的奶茶说。
“‘草原明珠’一会就好,拿点果子和韭花酱。”岱钦吩咐着。
伊日毕斯从门外进来,跺着脚说:“包里进狼了,风干肉打牙祭了,一根没落下。”
岱钦看着巴雅尔,半开玩笑地说:“没填饱肚子?话,值钱吗?来前吱一声,好有个准备。”
“准备啥呀,有句实话就行。”额日敦巴日对着碗口说。
巴雅尔半闭半张着嘴不说一句话。
趁嘎查长低头瞅靴子头,摇头不让岱钦说话了。
伊日毕斯添着奶茶,拢不上嘴,盯着嘎查长说:“藏着掖着的了,岱钦肚里一包大实话。乌云青和莲花是靴子插在马镫里,离不开矿山了。”
“啥叫离不开了,是拔不出来了,让乌日根的闺女挤死了。”额日敦巴日填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
伊日毕斯说:“乌云其木格有灵性,蹦蹦跳跳和羔子一样。”
岱钦用勺子搅和着“草原明珠”在锅里转圈:“硬菜来了,清杯了。”巴雅尔咬着岱钦的耳朵在嘀嘀咕咕说着话。
岱钦说:“差不多呀,杜力夫也就3500多一点,隔家近。一年下来4万多,不算奖金。放在草场里,可是60多个羔子。”
巴雅尔替嘎查长开口说了话:
一年下来比煤矿少3600元,好说不好听。
乌日根的闺女比乌云青多拿8万,嘎查长抹不开这张脸。
嘎查长说:“你和林矿打交道的次数多,能摸透他的脾气,跑趟腿就是了,说句好话,给乌云青和莲花的工钱,上上码。”
岱钦说:“让我隔靴子挠痒痒,那成啥啦。嘎查啥事闹不成,和林矿能尿到一个壶里。”
额日敦巴日放下杯子:“能闹成了,就不用跑这趟闲腿了。”
伊日毕斯没插嘴,低头下饺子。
饺子不多了,抓了几把面条:“饺子不够面条凑,这叫钱串串,越吃越有。”
五六小壶酒进了肚,遮住了脸。
额日敦巴日仰脖一口吞下了一小壶:“不是以前的林矿了,脸变得和翻书页一样快,尿到一个壶里,啥也不说了。”
瞅着他俩走远的背影,伊日毕斯捅了一下岱钦的胳膊。
“这梦真准了,夜里梦见天鹅和野鸭子的脖子缠在一起叽叽嘎嘎的,这不,早上就过来蹭饭吃了。一年下来12万,那可是一大群羔子啊。”
岱钦扳着手指说:“4万,60个羔子;12万,180个羔子。不成的事,乌日根……没听他说呀。”
伊日毕斯腿跑得快,乌日根的老婆去旗里两天了,没问成就回来了。
“好赖有这根草扯着,去矿山走动走动,儿子去了煤矿,让塔娜去矿山。是亲戚三分向,是块牛粪就热炕。”
“杜力夫去了煤矿,一月多乌云青300多,咋去开口啊。塔娜的事,拖拖再说吧。要去你去,又不是没长腿。”
伊日毕斯推着岱钦出门:“又没让你空手去,两桶驼奶在风干肉下面,凑个机会问一嘴。为女儿的事,脸皮值啥钱啊。”
新闻联播接近结束了,巴雅尔闪进了办公楼里。
我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捏着手电筒,照着水杯:“影子永远没有错,在身后拖着;到了中午,乖乖的在脚底下等着。”
他把820元钱放在桌子上:“莲花塞给我了,瞅着您办公室里亮着灯,就送过来了。”
“鬼鬼祟祟又不是偷的,收回去。别人进来,以为给我送钱呐。求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