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哗啦啦落了一片珠宝首饰,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邱连海脸黑了,是因为他看到了其中有一样是他亲自买来送给杨氏的白玉钗子。
但邱雪崖并没有捡起那根钗子,而是捡起共中一只黄金珍珠耳环,看着特别俗气,可是那金光闪闪的俗气又莫名地彰显着它的贵。
只见她一脸疑惑地举起来,让众人都能看到:“咦,这不是去年祖母赏给二娘的耳环吗?当时二娘还说很喜欢,跟母亲显摆了一阵呢,怎么在先生你手里?”
她故作夸张地张大嘴巴:“啊,先生,你难道趁我们都在寿宴时,偷了我们侯府?”
那先生此时脸色已经彻底发白,几乎透明了,腿都站不稳了,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不是,我没有,是……是二夫人的丫环……给……给我的。”
杨氏在疯了一样站了起来,就要冲过来,却被赵氏命人一把压住:“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像个疯婆子一样成何体统?”
也就在这个时候,邱雪崖说:“哦?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些啊?”
那先生:“她……她跟我读了一首诗,让……让我说那首诗是我作……作的。”
整个寿宴突然静止,人们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了邱雪峰和杨氏身上,邱连海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全部丢光,他朝着邱雪崖大顺利:“够了。”
叔祖的老脸也黑得在滴水,他也在瞪着邱雪崖:“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你这是嫌弃我老头子活得太久吗?”
邱源却在这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邱侯和叔祖可真是大公无私,这件事是谁挑起来的呢?”
冷硬的一巴掌同时打在了邱连海与叔祖脸上,两人顿时面色发红,而典丽倩更是在此时加了把火:“就是,这偏心也要讲个道理,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别人,挑事端,邱雪崖只是说明真相而已,凭什么还要被骂?既然凌王在这里,凌王赶紧给主持公道吧。”
凌王本来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这算是家务事,他也不好管,此时他却不得不开口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邱雪峰,最后对叔祖说:“邱老兄,你这就不对了,做为长辈,就应该赏罚分明,不能因为平时自己喜欢哪个晚辈就一味偏袒,这是害孩子,而不是帮孩子啊。”
叔祖连连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张口就要教训邱雪峰几句,可杨氏这时却不甘心地大声道:“这个人就是侯妃请来,专门给邱雪崖做代笔的,不信侯爷问他是不是?”
邱连海猛地抬头看向赵氏,那双眼睛带着戾气,好像终于找到了闷的这口气的出口似的。
而赵氏只是挺直着腰背坐在那里,目光坚定而决绝,大有要豁出去的意思。
邱雪崖在一旁看着邱连海的表情,难得有些气恼了。
赵氏对原主的确过于严厉,也有些疏于关心,但从小养育到大,也算尽心,怎么也比邱连海一句不问要强。
况且,赵氏好歹是侯妃,杨氏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她,他一个屁都没有,倒是这会儿一副疯狗要咬人的样子。
当她这个“儿子”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