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了近半个小时,没想到还是让人给堵了。
我顿时手脚充血,无比紧张。
狂喘声中,就见郎青面不改色,反而比之前还要从容。
到底是当过兵,不怕死啊!
我心里默默感叹着。
谁知郎青朝着枪口方向长喘了一口气,“行了,出来吧,已经听出是你的声音了!”
怎么意思?难道是熟人?
我错愕了一瞬,就听灌木丛来传出嘿嘿一阵笑声。
“都说狗哥鼻子灵,没想到耳朵也这么好使。”
一瞬间,我也觉得那个笑声有些耳熟。
嘿嘿的笑声不绝,灌木晃动,一个扛枪叼树枝的人吊儿郎当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马鹏!
一时间,我有些懵了。
马鹏不是已经被野人给扒皮了吗。
他怎么可能又死而复活了。
李登峰跪在地上瞠目结舌,“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郎青却没有我们两个这么惊慌,“青天白日的哪儿有鬼,姓马的肯定是大活人,那天死的那个一定不是他。”
李登峰这才恍然,“都说祸害遗千年,没想到你这个祸害还真没死啊。”
听闻这话,马鹏的脸皮不禁抽出了一下。估计他也没想到,这个貌似高冷的学者型人才,说话竟然这么毒舌。
“去你妈的,你才是祸害遗千年。”他回骂着。
显然,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人非鬼。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鹏的惊现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他嘿然解释道:“那天晚上我上树的时候,那个野人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我一上去,就把它给惊着了。然后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现在想想,估计那会儿野人正在给人扒皮,结果被我打断了好事,然后就突袭了我们。那东西原本应该是要攻击我的,可是你们在下面闹腾的太欢了,所以,它就直奔你们去了。”
他回忆的极其简单,我却听的心惊肉跳。
感情那天晚上出了这么多的意外。
谁都没想到,那晚竟然宿在了野人的老窝里。
现在想想,我们在那儿睡了半宿,都没被它扒皮,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闪念间,我又觉得不对,不禁脱口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一直也没见你出来?”
马鹏嘿然一笑,“我下树的时候,你们已经跟野人打起来了。当时,我看你们打的那么投入,就没打扰你们,带着马老先走了!”
我听的一蒙一蒙的。
难怪后来一直没见马振邦的影子,感情是跟马鹏一起跑路了。
他们两个直到跑路也没出声,料来是把我们当挡箭牌了。
他娘的,跟这群老狐狸合作,可能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里恨恨骂了一声。
马鹏对我鄙夷的眼神忽然不觉,自顾笑着。
李登峰听的张口结舌,神色纠结,大概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骂。
郎青却是一脸的淡然,似乎对马鹏这种抛下我们跑路的行径不以为然。
沉默了移时,他忽然开口问道:“刚才我们跟秃头僵持的时候,那一枪也是你放的吧。他们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不会也是被你顺手牵羊了吧。”
马鹏一脸坏笑,朝着郎青一伸大拇指,“侦察兵的脑袋果然不是盖的,脑子就是快。也幸亏他们开枪,我才跟找到你们。你猜的没错。枪声一响,我就被惊动了,偷偷地摸了过来。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拿土炸弹炸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上你们了。只不过,当时我就一杆枪,而他们有十几支。属实是寡不敌众,所以,我也只能是悄悄跟着。不过好在你的反应够快,一出空城计直接诓跑了这群毛贼。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好路面。”
堂堂的一股悍匪,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一群毛贼。
马鹏的口气还真是不小。
我默默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是奉马老的指令来找你们的,两层意思,一是救你们出险境,二是汇合我们两路人马。毕竟咱们的这趟工程还没有做完。”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晦气,本以为马振邦死了,这趟神农架之行也就夭折了。
没想到这老东西的命这么硬,居然还活着。
我默然无言,李登峰却趁机开口:“大哥啊,你们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至于把我们往死里追吗!”
闻言我也心中一动,这也是我的疑问。
谁知马鹏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想知道吗,跟我来啊。等见了马老,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郎青一言不发,匆匆跟了上去。
李登峰嘴里咒骂着,从地上起身。
我只考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且不说马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