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慌了神,回头问:“这……怎么回事?”
汤思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扬声道:“在陆家的地方,辱骂陆家少夫人,我也是佩服你。不过,这等呱噪之人,怎还让她留在内院?”
立时便有两个婆子沉着脸过来,虽是请,却两方相携,分明是迫她出门的意思。
苏小姐慌忙喝道:“你们……我是陆家的客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婆子毫不留情:“奴婢便是陆家的仆妇,这里今日是汤家嫁女的地方,书明郡主早就吩咐过,汤家可是救过圣上的人,若有人敢不敬汤家,便是不敬陆家,不敬郡主,不敬圣上。”
苏小姐腿一软,险些跌倒。
外头的喧嚣没有了,汤思娜甩甩头走进来,递给洛小满一个小包袱:“喏,添妆。”
百花好奇的捧住问:“表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汤思娜神秘一笑:“打开不就知道了。”
百花打开来一看,目瞪口呆:“这是……针具?”
洛小满也诧异抬起头:“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汤思娜更开心了,连忙坐在洛小满身边拉着她说:“我跟你说,我最近去南陵各个县城义诊,遇着一个游医,她送我的这套针具,还教我一套手法,能……”
她神秘兮兮,看着屋里的贵女都走了,只剩几个仆从和喜娘在房里,她才笑吟吟继续说:“自那以后,遇到图谋不轨之人,我再不必用那些痒痒粉,只用一根针,便能叫人再无子孙。”
喜娘眼皮子一跳,连忙上去欲捂住汤思娜的嘴:“哎呦我的姑娘呀,这些话怎能胡乱言说呢?”
百花到不觉得这些话不能乱说,只好奇的问:“那表小姐添妆送这个,有何意义吗?”
汤思娜洋洋得意点头道:“可不是?这个意义可大着呢,来来来,小满我教你,遇着男人,这样刺这个地方,男人就废了……”
百花吓一大跳,当真去捂汤思娜的嘴:“表小姐说这些作甚?姑娘是嫁人,又不是去杀人,你你你……”
汤思娜拉开她的手:“哎呀,你傻不傻,就你家姑娘这个样儿,将来若是受了欺负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这女人太弱势就太辛苦了,岂不是由得男人搓揉?陆家三郎那个样儿,你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用这根针,你就……”
洛小满脸红得滴血,捂著耳朵不听。
汤思娜哪里肯放过:“你听我说呀,我又不是叫你让陆三郎断那子孙根,只是叫你让他暂且不能雄风,他若求饶了,你才洛针替他解了。来,收著收著收著。”
屋内众人都呆愣住,不知为何,这年轻的姑娘家,言语这般彪悍,行事更是不讲究。
百花当机立断:“表小姐,奴婢觉得这东西给我家姑娘不合适,倒是表小姐您,出门在外防身用,很是实用。”
禄儿和喜娘也连连点头称是。
汤思娜摇头道:“我有得是法子,但小满不同呀。小满,这针可不止这么点用处,我观那陆三郎性子冷淡,不亲近女人,白是那方面有问题,你便也可在这儿来上两针,保准让他……”
喜娘正急得跳脚,得亏门外传来声音,说是迎亲的队伍来了。喜娘连忙将话未说完的汤思娜往屋外推。
“表小姐还不快去堵门?这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叫新郎官接亲接得太容易了呢。”
汤思娜一听,觉得甚是有理,连忙放下手中的针具,一溜烟奔了出去。
百花赶紧收拾东西,待取得那套针具时,本来想要放在一边不带走,却不知为何,想到表小姐最后那句,陆三郎太过冷淡,若是来上两针,说不准就热切了?
她缓了缓心神,将针具放在随身的盒子里头。想一想,又取出来,去放到姑娘妆奁盒里。
外头的欢愉的声音,叫人心情也好了白多。刚刚那位苏小姐,还有汤思娜那些令人羞涩的话,仿佛是插曲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小满被喜娘扶著出了房门,汤浩渺候在门口,背起洛小满,一步一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