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说来也正常,只不过从袁江口中问出来,就显得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余琪的脸色猛地变红,支支吾吾了半不出一个字。
袁江皱了皱眉:“这问题很难回答?”
“不难……”余琪声细如蚊,“我……我那天看到,谢先生好像因为蛋糕的事情非常失望,我知道这种感觉,所以我想……我能不能做一点我能做的……”
这回换谢刑愣住了,他脸色还是依旧苍白,震惊却毫不掩饰,几乎不太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了个什么?”
余琪头埋的更低了。
“你这个想法,和别人说过吗?”顾晚莞声音柔和了不少。
“没和别人说过……”余琪小声回答,“我从其他同事那里听说,谢先生今天要出院,所以早上上班之前才做的。”
“离开过视线吗?”
“没有……”余琪摇头,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晚莞沉吟片刻,接过了袁江手里的饼干。
“查一下吧,”她对厉霖川轻声说,“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
余琪看上去不像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况且顾晚莞注意到了她看厉霖川的眼神,情谊是认真的还是装的,一眼就能分辨。
厉霖川颔首,把东西递给了门外的人。
“真他妈服了……”谢刑捂着眼睛,重新倒在了床上,“厉霖川。”
“嗯?”
“人给我留下,你们走吧。”
厉霖川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你确定?”
“确定,”谢刑挪开手,扫了余琪一眼,“我自己问。”
顾晚莞不太同意:“你自己……”
“可以,”厉霖川打断了她,他很少在顾晚莞说话的时候掐断她的想法,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只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可以不插手,前提是,你要知道分寸。”
谢刑摆了摆手。
周围的人都摸不到头脑,不过厉霖川这么说,他们也没什么意义,跟着他走了出来。
“谢刑自己能行吗?”袁江比顾晚莞还急,“他不能和人家小女孩动手吧?不行,我还是得看着他……”
“不会,”厉霖川懒洋洋的勾了一下嘴角,“他没这个力气。”
“那如果那小女孩真的是凶手,谢刑岂不是很危险?”
“他是没力气动手,但不代表没力气自保,”厉霖川揽了揽顾晚莞,对袁江道,“您不放心的话我会安排人守在门口,如果里面动静不对,他们会第一时间进去阻止。”
“也好,”袁江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最好交给警察处理,霖川啊……”
“袁总,”秦瑞拍了拍袁江肩膀,“袁叔,您就放心吧,谢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要自己问,一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秦瑞干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凑到了他耳边:“您刚才只顾着问余琪了,怎么不反过来问问谢刑,明明和对方没熟悉到那个地步,怎么
人家给他做饼干,他就吃?谢刑是这么没有防备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