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愣了愣,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来,半晌之后慢慢睁大了眼:“他……”
“你看我川哥,”秦瑞把声音压成一条线,啧啧道,“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巴不得谢刑赶紧找到人生归宿呢,他比您可着急,您就交给他吧,怎么样?”
袁江和他交换了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
“霖川啊……”
厉霖川勾了勾嘴角:“舅舅。”
袁江被这个称呼称呼的老怀甚慰,要不是没有山羊胡子,就差捋一捋了:“那个……谢刑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拿他当自己半个儿子,方方面面,麻烦你多照顾照顾。”
“您放心,”厉霖川彬彬有礼的一颔首,“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两个像是在走流程一样演戏,顾晚莞皱了皱眉头,怀疑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游疑了几个来回:“你们……”
“好了,”厉霖川勾了勾嘴角,“谢刑既然想自己处理,我们就给他一点空间,先去看看调查监控,怎么样?”
顾晚莞感觉有点混乱:“可是……”
“去吧,”方灵在秦瑞的一通挤眉弄眼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来拍了拍顾晚莞肩膀,“我们去找一下医生,这边你不用担心。”
“……好吧,”顾晚莞犹豫,“那我们先……”
袁江一摆手:“去吧!”
顾晚莞无言,跟着厉霖川走了出去。
和余琪说的一样,监控视频并没有什么异样,她虽然进了药品室,但并
没有做其他的,顾晚莞看了检查报告,那些饼干,每一个都有程度不同不均匀的药粉。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说不通……”顾晚莞揉了揉太阳穴,“谢刑会不会吃这个饼干,连我们都说不准,为什么下毒的人会这么确定,他下的毒有效?”
“赌,”厉霖川淡淡的说,“一线可能,如果不是余琪,那就是另外一个一直在观察的人,至少对谢刑和余琪,都有了解。”
顾晚莞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该不会是那个医生……”
“不对,不会,”她不用厉霖川回答,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如果是医生,不至于这么迂回。”
“还有一个问题,”厉霖川撑着桌面,低声道,“目的。”
“目的?”顾晚莞不解,“怎么说?”
“谢刑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还不没到需要要命的地步,为什么要冒着风险下毒,需要一个理由。”
顾晚莞抿了抿嘴。
厉霖川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余琪报复,是另外的人,那动机就说不通。
“东西先收好,等谢刑做了决定,我们再行动也不迟,”厉霖川心情很好的样子,把饼干递给了身边的人,低头在顾晚莞额头亲了亲,“承轩在等我们过去接他,先走吧。”
顾晚莞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霖川。”
“嗯?”厉霖川勾了勾嘴角,“怎么?”
“我怎么感觉你心情格外好的样子?”顾晚莞凑近了些,仔细
看了看他,“说实话,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