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生想了想,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变了脸色,转而一脸和颜悦色:“韩同志,这大半个月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在家里,我已经听我老娘和村长堂哥说过了,所有的事都是薛红这个蠢婆娘引发的。不过,盛染作为一个晚辈,闯到我家里杀猪打人,还把我老娘的镯子和钱给抢走,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老娘的镯子?”韩安霖直接忽略其他告状的话。
“是啊,这镯子我老娘宝贝了几十年了,盛染说抢走就抢走,她这么凶悍的对待长辈,我这可得找弟妹
好好谈谈教养问题。”
韩安霖将锄头放到墙边上,人站在卧室门口挡着,语气很冷淡:“这镯子你老娘宝贝了几十年,就代表是她的吗?”
“当然我是老娘的,这是我老娘出嫁时的嫁妆。”何忠生为了这镯子,是彻底不要脸了。
“你老娘出嫁时的嫁妆?”
韩安霖听着都要笑了,她见过很多脸皮厚的,不过每次都能在伍家和何家人身上刷新见识。
伍行野听着也在笑,人也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见他们都在笑,何忠生面上并没有任何尴尬
,还问:“你们笑什么?”
“何忠生,你在外边跑船跑运输,去过的地方多,算是你们何家人中见多识广的。你应该找人打听过这镯子的价格,以你老娘娘家祖上十八代务农和吃了这顿没那顿的生活,还会给她贵重镯子当嫁妆?”
何忠生听着她这话,眼珠子倒转了下,“我外祖家是祖上十八代务农,可谁说家里曾经没过点机遇啊。”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这镯子是意外之财。
韩安霖也懒得跟他争辩这个无聊的话题,只道:“你说这镯子是你娘的嫁妆
,而我也恰巧知道这镯子是盛韵宁的,也知道是谁送给她的,另外也找得到多位证人证明镯子的归属权。我现在在联络盛家人,你若是想争夺这镯子,可以现在去公安局报案,我会通知人过来应审调查,将镯子的事调查处理好。”
一听她这话,何忠生那张比千层饼还厚的脸僵了,“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不用麻烦外人,我们自家人坐在一起说清楚就好了。”
“自家?”
韩安霖眼带讥笑,指着后面的卧房,很严肃的跟他说清楚:“盛家母女早被何家赶出了家门,她们
的户口也不在何家了,她们单门立户,也跟你们家签了断绝关系的书面资料,她们母女俩跟何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韩同志,她们母女俩之前是跟家里闹得不愉快,可她们无论如何都是我弟妹和侄女,盛染体内流着我弟弟的血,这血脉亲情怎么都断不了的。”
现在听他提起血脉亲情,韩安霖只觉得可笑,“何忠生,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就算盛韵宁心软善良,最后还看在何彬生的面上愿意跟你们谈论亲情,但是在这个镯子的事情上,她是绝对不会退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