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生也不多问他的伤势,从兜里掏出烟盒来,给他递了根烟:“来,抽一根。”
伍行野礼貌谢绝:“忠生叔,你抽,我不抽烟。”
“嘿,你这小子连烟都不抽啊,部队里好像没有规定你们不能抽烟吧。”
他不抽烟,何忠生也不强求,自己叼着烟点火吸了起来。
“部队里没有规定,不过我没养成抽烟的习惯,抽不惯这个。”伍行野笑了笑,他不抽烟,倒是喝酒,不过也从不酗酒,只在聚会时和领导战友同事们喝几口尝尝。
何忠生今天上来可不是跟
他闲聊的,看向盛韵宁休息的卧房,眼珠子转了转,随口与他聊着:“盛染在不在家?”
“她不在家,去山里找草药了,可能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她人出去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何忠生记得伍行野和她们母女俩以前没有来往的,现在却在这里帮忙守家,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伍行野语气如常的回答他:“我回来养伤,没有住在伍家,在牛棚和韩大娘住。最近盛姨受了点伤,刚动完手术回来,染染平时跟我们一起搭伙吃饭,也跟她熟络了
些。她要照顾妈妈,要赚钱养家,事情挺多的,让我有时候帮她照看下盛姨。”
何忠生心下了然了,重重吐了一口浓烟,指着屋里:“我弟妹人还没醒?”
“醒了,不过医生交代要多睡眠休养,每天都会给她喂药助眠,可能还要几天才能起床走动。”伍行野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我进去看看。”何忠生说着就起了身。
伍行野立即拦住:“忠生叔,盛姨是女同志,你是她大伯哥,这样进她屋里,若让外人看到了会说闲话,会影响盛姨清誉的。”
“这里又
没外人,你不说谁也不知道,我就看一眼就出来。”
何忠生今天可不止是来和盛染谈事的,他心里一直有龌龊心思,这下盛韵宁受伤昏迷不醒,他当然会逮住机会了。
他要进屋,伍行野立即撑着桌子起身,准备过去拦住他,可韩安霖比他速度更快,扛着锄头从屋侧走过来,言辞冷漠:“何忠生,你不介意外边的风言风语,你女人薛红可在意的很。回头她若又在外边胡说八道,以染染现在的性格,她肯定又会提刀去何家干架,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了。”
何忠生只得停住脚
步,对她的态度很不好:“韩安霖,我们何家自己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你们何家的事,我不插手,但是韵宁母女俩的事,我插手管定了。”
韩安霖态度明确,之前警告过薛红,还没警告过他,也趁此机会表明态度:“我不管你们自己家怎么闹腾,但若涉及到她们母女俩,你们再欺负侮辱她们,我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何忠生在家里已经听老娘说了韩安霖护着她们母女俩的原因,昨晚上也听何村长说了韩安霖如今的职务,心里对她有几分忌惮,不敢跟她明面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