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又不得不尊敬的几种情绪积压在心里已久。
有这么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的踩踩萧家人。
好几个一时没忍着,就接了黄书郎的话。
“哟,黄书郎!你胆子大哦!”
“萧先生的口水你也敢吐,懂不懂尊师重道?”
“就不怕萧惟年收拾你啊!”
黄书郎嘿嘿笑。
“我记得萧先生教过我们,做人要言而有信。萧惟年要是失言,就朝他脸上吐口水,这话可是萧先生自己说的。”
“这么说,我们不吐,都对不起萧先生教诲了。”
“哈哈哈……”
再淳朴的人也有劣根性。
道理萧汝林都懂。
他也清楚,只要他当他们是在说玩笑话,那就是玩笑话。
没人会真的敢往他身上吐口水。
出了萧家院子,无论在什么地方见着,这些人还是会恭敬地喊他萧先生。
可是他拿象棋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这份屈辱,才是真正的叫‘子债父偿’。
杀人诛心!
“呸!”
王凤清先按捺不住,横眉竖眼道。
“老娘丑话先说前头,要喷大粪的滚回家去喷!今天谁要敢喷在我家院子里,老娘就让他喷裤裆里!”
“哟哟哟,母老虎要咬人了!”
“谁爱来她家院子似的!”
“论喷大粪谁喷的过你王凤清啊!”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村长忙道:“萧先生,要不咱不等惟年了吧。”
之前萧汝林来找他,安过心,说钱是准备好了的。
那就赶紧给大家结算了事,还等啥啊!
萧惟年要真是个有担当的,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跑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