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声轻叹,替萧汝林惋惜。
多好一人啊,可惜生了俩不肖子!
“将军!”
萧汝林落下最后一步棋,抬眼道:“村长,你输了。”
“是是是,我输了我输了,咱干正事儿吧!”
村长忙不迭地起身,指挥着大家伙把货准备好上称。
侧屋里,姜莉听见动静,也让姜聪赶紧出去帮忙。
姜聪气呼呼地哼一声:“你不是说萧惟年变了吗?用他爹娘的钱来擦屁股算怎么回事儿?这也叫担当?”
姜莉好脾气道:“我相信你姐夫,他一定会把生意谈成的。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要我说,就算谈成了,他肯定拿着钱就赌去了!”
姜聪的话,让姜莉心一沉。
要说这种事,萧惟年不是做不出来。
就上个月,秀儿生了一场大病,公公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萧惟年,让他去镇上拿药。
结果,他一去就是好几天。
输了个精光回来倒头就睡,半点没提药的事。
要不是秀儿命大,被一个土方子给治好,可能人就没了。
可这几天,萧惟年的变化不像是装的。
姜莉还是选择相信他。
她故意板起脸,“你要还认我这个姐,就出去帮忙。”
“帮忙可以!但你得答应我,要是萧惟年今天真不回来,你就跟我回家!”
姜聪反将她一军。
姜莉气笑,“小傻瓜,姐姐已经嫁人了,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不管!”
姜聪脸通红,“爹妈都说了,我得管你!你男人都不回来了,还叫什么家!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
姜莉愣了下,无从反驳。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任性,真正伤害的只有家人。
她和萧惟年的婚姻,何尝不是一种赌博。
赢了,幸福美满的人是她。
输了,伤心难过的还有父母兄弟。
突然,耳边响起萧惟年说过的话:“老婆,我不会再让你输!”
姜莉鼻头一酸。
心中默念,惟年,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呀!
见她红了眼睛,姜聪瞬间心软。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帮忙。”
说着,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生气:“说你两句就知道哭,萧家欺负你时你咋不哭!”
话落,自己又反应过来。
哭了他们也不知道啊!
姜聪心疼的要死,心想,总有一天,他要把萧惟年收拾的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忽闻院子里有人喊:“哟,惟年回来了!”
姜莉眼睛一下就亮了。
仿佛清晨云层散开,朝阳明媚。
许多年以后,姜聪都无法忘记这个场景。
他当即就改变了想法。
他想,只要萧惟年对他姐好,让他下跪都行。
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明白,有些希望,再亲的人也给不了。
关于感情这道难题,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能解。
姜聪轻叹一声,转身推门出去。
不止是姜莉,在萧惟年出现的那一瞬间,萧汝林这个老父亲的眼睛也亮了。
只见萧惟年步伐沉稳地走进来,面带微笑地给大家打招呼。
“不好意思,让大家伙等久了。”
正好瞧见姜聪出来,萧惟年朝他招招手。
等姜聪不情不愿地走近,萧惟年塞了把零零散散的钱给他。
“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给大家伙算清楚。”
姜聪低头一看,还有颗水果糖卷在钱里。
他抿紧嘴唇,心里像是起了风,将他的心事吹的乱七八糟。
突然就讨厌不起萧惟年这个姐夫了。
但又觉得应该讨厌,否则就是对他姐的背叛。
少年别扭极了。
萧惟年这时高声道:“咱这小舅子,可是我爹的得意门生,比算盘还好试。每次看到他我都后悔,之前咋就不好好读书呢。”
说完,又说:“哦对了,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虫草我们还收,眼下收玉米还早了点,大家伙要想搞点快钱存粮过冬的话,赶紧行动起来吧!”
刘大壮帮腔道:“价格还照20一公斤算,一天能挖上几根,天天吃肉也没问题!”
王铁军则说:“钱的事不用担心,可当天结清。虫草到九月底可就没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伙心动不如行动,干起来吧!”
最后两句,是萧惟年在路上教他说的。
铁军爸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儿说话可真有水平!
这下,院子里一下炸开了锅。
“当真还收?”
“要每天都能结钱的话,可以啊!”
“这虫草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咋这么金贵呢!”
“管它是啥玩意儿,能见钱就行!”
“早说嘛,明天咱全家出动,怎么着也要挖出几顿肉钱来!”
有王铁军和刘大壮解答问题,萧惟年放心往里走。
秀儿凑上来,“哥,你买了些啥?”
萧惟年腾出只手,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