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间大概是属于顾锦歌的屋子,下人们鱼龙贯出,墨寂商又回归到了原本那个沉默寡言瘦弱无力的少年仆人模样,其变化之快,大约只剩屋子里无故牺牲的那张凳子,方能申诉少年的“残暴”。
而另一个应该被申诉的当事人呢?
顾锦歌非常自然的噎了少年一口,淡定的躲过了一掌后,也发现了自己的武力值挺高这回事。
但是武力值归武力值,先不说他会不会使,就说墨寂商刚刚说的考核二字,顾锦歌就不会觉得这是单纯只考“躲避球”的一项栏目。
所以,他原来好像就不咋地,那么现在脑海空空,他是选择转身离开,还是坚强的答白卷呢。
姑判了下自己的武力值和墨寂商相距的位置,他坚强的继续往前走。
在还不能明确判断这条路能不能成功的时候,还是先看看下条路会不会让自己死的更惨。
脑海空空的顾锦歌在众人开路不久后,遇上了目前唯一一个至少表面身份高于他的人。
五皇子殿下。
这位遥遥望过去就满身尽带黄金甲的青年,貌似是他目前的‘老板’?
跟着旁人一起行礼的顾锦歌被‘老板’招呼到了身前。
“今日头挺好,出的方位也正常。”
黄金甲青年来了一句莫名寒暄,他有着一张极其富贵的脸,姿色曳立,贵气满满,一眼看上去就是皇亲贵胄。
毕竟没有一个平民百姓能穿代表皇室的装扮。
他拉着顾锦歌的袖袍,往人群外走了两步,忍住一巴掌拍开那张满面写着‘你好烦’脸的冲动。
五皇子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换伴读还来不来得及。
在心中默默腹腓,到底还是顾着大庭广众之下,温和劝言道:“顾郎你又何必跟本宫有见外之意,前先日子不过是在外人面前不好办,才说了两句,怎么就记在心上了。”
两日之前,顾锦歌与他还是极好的关系,他的舅舅告诉他顾锦歌不可轻信的时候他只是有些许动摇,谁料到顾锦歌就在门外见了个十成十。
结果顾锦歌后来这几日,连见都不愿再见他。
五皇子有些头疼,顾锦歌这个人对他来说太过复杂,有极大的用处又极难控制。
而且他明明吩咐过下人,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屋,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顾锦歌都到了门口还没人通报。
把责任推到下人办事不周上,下意识的忽略他曾经也吩咐过,顾锦歌无论去哪都不用通报的事。
毕竟在很多方面,他对这个所谓伴读都抱有极大的不同和耐心。
否则,今日,五皇子殿下也不会亲自来拦人了。
顾锦歌对此却没什么动容之感,他眉目之间尽是疏离,言语之间进退有度,道:“殿下说笑了,礼不可废,在下不过尔尔,怎可逾矩。”
旁人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隔应了一下,远山黛目一样的人终究又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但是皇子殿下毕竟是皇子殿下,他忍下度来劝解顾锦歌一声已是屈居,哪里还有功夫再顾及心中小小的隔应。
他叹了口气,仿佛妥协了般道:“罢了,顾郎你想如何便都随你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改口都可以。今还有考核,夫子怕是已在待着了,前些日子已经和夫子商量过了,你和本宫的考核被放在了一起,同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