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门口,依诺一直向校门东侧张望。
这也引起了好多男生隐隐约约的也站在别处好奇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向东侧狠狠的盯着,也有些八卦的好奇的女生,一脸的高傲,盛气凌人的蔑视着东侧,校门的东侧真真切切的就成了这个周末的重点、亮点,就如依诺一样,眉毛一直到眼尾的一道疤痕,眉宇之间没有傲气,没有蔑视,但是一种骨子里的高贵,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无从依据,同学们嘴里她可能是某某有钱人的孩子,对于她,人们不厌其烦的编织着如同电视剧里的情节。
空气似乎静止了,又似乎很躁动,躁动的是汽笛,是心跳的声音,静止的是屏住的呼吸。
然而事情,总是有喜剧的一面,一个并不是满身名牌服饰的男孩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没有豪车,没有场面。是大失所望,还是人们期望太高,而落差太大,总之,大多数女生们嗤笑一声,有的或是“啧啧”几声之后,就优雅的离开了,也有一部分继续留下的,做着有始有终的观众,男生们则是失望的摇摇头,无奈的散开了。
这个一米八零的黄皮肤男孩也没有令大家太失望,椭圆的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巴,一脸宠溺的看着依诺,随后拉起手,风一样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这两辆山地车是去年假期,依诺去了姥姥家,他无聊至极去打工买的,一辆自己用,一辆给了依诺,美其名曰:先借给依诺用。还不错,轻巧、速度高,可以省去好多时间好多力气,昨天行走了一天,去到一个集镇备好了食物。
今天又骑了一上午的车,依诺放慢了速度,一手离开车把,擦着额头的汗。
“休息一下吧!”靖平笑着看看依诺,一个帅气的刹车,停在了她的车旁边。
两人一同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草丛里,从车篮里拿了两瓶水喝。
放眼望去,这个地方,方圆五公里以内看不到行人,但是路面和布局确实很有风格,设计这个地方的人一定是有大格局的人,总之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气魄感。
“靖平,你看!那里还有一座小桥”,第一次,靖平少有的看到依诺眼睛里有一种从来没看到的光,这使他有点惊讶有点不知所措,她眼睛里以往的失望,冰冷,深邃瞬间都注入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你盯着我干嘛,脸上有脏吗”?她眨着褐色的眼眸。
“没有,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突然一切都色彩绚烂起来了!”。靖平沉醉了一样。
“去看看吧”靖平拉着她的手。
这个男孩,像父亲,像哥哥,甚至像妈妈,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的心离得最近的人,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那年,5岁的依诺很少走出房间,她总是在下雨天静静的站在窗口,冷漠的看着雨滴落下、看着寒风吹掉落叶,那个傍晚,秋雨的凉意中,“砰”的一声,她绷紧了神经,吓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窗户的钢筋,一个男孩从墙上翻下来,拿起了皮球,好奇的向这个窗户走来。
“你是谁?”
“…………”
“你一直在这里吗?”
“…………”
“你是这家里的孩子吗?”
“…………”
“为什么没见过你?”
“…………”
“你为什么不出去……?”一连串的问话,一直的沉默。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拉她,但是她却如同一个雕塑,这个5岁的小女孩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那么美,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或者说是天使也不为过,洁白的肤色,大大的眼睛美丽而忧伤,眼睛到眼尾处深深的伤疤,高直的小鼻子,紧闭的小嘴,靖平想着第一次见小依诺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很少见她笑过,也几乎没见她哭过。她的眼里似乎失去了某种光辉。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依诺站在桥上,这座桥大概是为了通过这个清澈的水渠而搭建的,别具一格,纯白色的汉白石,欧美风,大概五十米以外有一堆废墟,废墟的东西两侧有两颗参天的松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那些长了苔藓的石块怎么那么亲切,似乎是前生往事一样,纤细白皙的双手抚摸着那些柔软的,带着清香的青苔。
依诺突然静止了,呆呆的站着,“我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说着,她向小桥的下边走去。
到处都是青草,但是依旧有一个石子铺成的小路,可以通到水边,她呆呆地走着,如同进入梦魇,走到桥墩下面,竟然熟练的伸手在一个桥孔下摸出一个东西,小巧、精致,还带着一个金属链子连接起来的小吊坠。
“u盘,是u盘!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u盘?”靖平有些吃惊。
“第三个桥孔”,她喃喃自语,却理不清,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记忆深处,就一直清楚的记得这两棵松树、这个小桥、还有一个要走好久才能到的的院子、打扫院子的阿姨、还有外公。
忽然又有一种深深的孤寂感,夹杂着旷世的凄凉一起涌来。
两行泪滴顺着洁白的瓜子脸流下,靖平的心,突然像碎了一样,“依诺,依诺”,他焦急着,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