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叫着。
怎么刚有的一点喜悦,瞬间,就更悲伤了呢!只要你能快乐,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是的,包括生命。
不用说,她都明白,在这个搞不懂的人间,除了父母弟弟以外,如果说还有一份牵挂、一份真情,那就是靖平。
他从依诺手里拿过u盘,拉着她离开这里,到了车子旁边,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靖平好想有一辆房车,让她静静地躺着,带她到一个快乐的地方。这是他的愿望,而且一出校门就会实现的,他确定,他一定要做到。
但是今天似乎哪里也去不了,他取出背包里的帐篷,首先在草地上铺上胶单,再撑开帐篷,铺上毯子,这样可以很好隔离潮气,虽然帐篷也能隔离潮气,但是依诺的帐篷,还是做个双保险的好,做好这一切他扶依诺进去,让她躺下。
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认定了她就是自己唯一一个,一生一世要保护的人。他计划着这个七天的假期,用三天的时间往返,三天的时间去玩,一天的时间休息。然后满血复活的进修学业。但是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走到这个地方了…………?
他是全校的尖子生,毕业之后可以考研,但是他不打算继续学业,他想尽早的找份工作,不依靠任何人,凭着自己的能力,让依诺过得好一些,就这么简单。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她又开始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任靖平如何着急,也始终走不进去她那无欲无妄的心里,他只能静静的等着,守着,这一坐就是到天黑,他给她盖上薄被,晚餐也都没有心情吃了,轻叹一声,回到对门自己的帐篷,躺下休息。
还好,早晨起来,蓝天白云,太阳暖暖的照着。靖平走进依诺的帐篷,人已经不见了,他忙去寻找,看到依诺就在废墟的上面,在寻找着什么。这堆废墟足有两千多平米,从地面的材质看得出主人有多讲究,是什么原因让这座庞大的建筑轰然倒塌了呢……?
废墟上面已有一些苔藓和杂草。她终于从废墟里扒到一个相框一样的东西,玻璃的,有水印的图案,但是只能看到一角,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和半个脸庞。和依诺很像。似乎她知道在这位置有这样的物件。她的手上明显磨出了水泡和血迹,不知道已经扒了多久。
“依诺,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看看优盘里的东西吗,我带你去找个集镇,到网吧里去”,他心疼的看着她,直到依诺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两人站起来转身的一刹那都吓了一跳,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就站在他们身后,两眼无神,但是并没有恶意,他似乎也被眼前这两个学生惊到了,张着嘴,喊着“jianni ??jianni ”。
靖平收拾着帐篷,打包,压缩,装好,放在特制的后架上。那个人就一直站在依诺身边盯着看,两人离开的时候,那个人一直在后面追着喊着,表情极其痛苦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忍离去。
回到学校宿舍,因为别的省区比较远,不是寒暑假其他室友们几乎不回家,同寝的女孩子说,依诺的妈妈打了好多电话,几天来一直联系不上,她妈妈来了好多次,同学们都劝她不要担心,她依然很担心,让依诺尽快给她回个电话。依诺一看手机,才发现是关机状态。
依诺给妈妈回了电话,总算是安抚了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可怜天下父母情,几天没有音信,就差没有报警了。
爸妈对与她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很多,记得有一次她问妈妈: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妈妈刮着她的鼻子说:傻孩子,你是妈生的啊!
而且邻居婶婶说,她出生的时候,一身透明,怎么怎么的,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今天,她的记忆被唤醒,她确信自己没有记错,那不是梦境。
实验楼前,同学们都已经进去了,只有依诺还在门前徘徊,带了一个厚厚的口罩,真的怀疑,那些没带口罩的同学是怎么在里面活着的。
突然一只大手推了一把,还没看清是哪位老师的脸,依诺一下子就被推进实验室,随后门被反锁了,福尔马林的味道隔着口罩也一样扑面而来,大大的玻璃缸占满了眼所能及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缸里有一具尸体的,两具的也有,还有大缸上面放的一排小缸,上面是一到九个月的婴儿尸体,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男孩周航,带着手套,捞起一个小玻璃缸里的小婴儿尸体,还一脸享受的样子,依诺闭着眼不敢看下去了。
“刘依诺,今天的笔记是腋窝淋巴,血管,神经的走向绘图,完不成任务,就没有休息时间,你自己合理安排时间吧”,解剖老师严肃的说,因为这一学期的解剖课,依诺一直在请假,这令老师很是恼火。
不得已,她强睁开眼,看到同学们用刀切开那些以往缝线,扒开那些毫无生机的肌肉,一阵阵反胃、恶心,依诺走到医疗垃圾箱旁边吐个够,解剖老师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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