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比尔轻声提醒了一句,查理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珀西愈发颓丧的表情。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戳穿他的把戏吗!”罗恩愤怒地低吼出声。
“他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反抗他,”珀西轻声说,“他对……他说魔法部不需要连局势都看不清的职员……”
“那爸爸呢?”罗恩忧心忡忡地盯着他。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韦斯莱夫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她停止了哭泣,面色悲戚,眼神却饱含希冀。
“他们只是说调查,”珀西说,“我明天——”
“不!”韦斯莱夫人忽然揽过他的肩膀,凝视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能回去!”
珀西轻轻摇了摇头,“我必须回去,不然他们发现我消失了,我们就都要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不……不……”
韦斯莱夫人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般自她脸上滑落,沉寂的客厅里只有她绝望的呜咽声。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珀西默默地握住了母亲的手,传达出他的决心。
或许是被儿子的情绪所感染,韦斯莱夫人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抹了把脸,看到沙发上围坐成一圈的年轻人忧虑的神情,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不要勉强自己,妈妈,”比尔心疼地说,“哭出来会让您好过点儿。”
“我认为我们不用担心,”查理接着他的话说,“报纸上登过好几起调查结果,斯克杰林亲自带队调查的交通司司长都被放了出来了——魔法部失窃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就是要给个下马威对不对?”
“对,”珀西点了点头,“一方面他们故意露出破绽,另一方面借失窃的大肆调查职员,我觉得他们除了想挖出凤凰社成员外,最根本的目的是制造恐惧和混乱,让人们互相猜疑,谁也不信任谁,这样谁也不能联手反抗他。”
“难怪斯克林杰给了那个临时调查委员会那么大权限,把脏水泼向非纯血巫师,接下来他们的计划可想而知……”
“在他们谋划刺杀邓布利多那会儿,魔法部就开始失守了,”珀西继续说,“而且从败坏邓布利多名声到污蔑哈利与邓布利多之死牵连,都是马尔福一手策划的,他在动摇人们反抗神秘人的……”
查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帕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韦斯莱夫人,抿起了嘴唇。
“那我们得想个法子,”比尔温和地看向大家,“明天的婚礼——”
“一定要如期进行!”
说话的是韦斯莱夫人,见到其他人的脸上诧异,她回以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们不能无缘无故取消婚礼,珀西冒着生命危险在魔法部潜伏,而且——”
她望向哈利,“婚礼就是我们战线,我们决不后退!”
哈利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黑暗的年代,没有什么比婚礼这样平凡却美好的事物更能唤起人们的斗志。
“珀西……”
先前始终保持沉默的双胞胎忽然起身,他们并肩走到珀西面前,递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这是我们的新产品,你能用得上”
“——对不起,珀西……”
韦斯莱夫人也站起来搂住了他们,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互相拥抱在了一起,午夜的客厅内暖烘烘的,哈利眼睛止不住地往上瞟,他觉得房间里可能钻进了一只骚扰牤,好端端地就要掏干他的泪腺。
“嘿,伙计,愣着做什么呢?”
罗恩蛮横地拽起他,拉着他拥入这个人挤人的怀抱。
他们又叙了很多话,天色微明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才恋恋不舍地送珀西离开了家门。
在伦敦租住的公寓内,珀西努力回忆着自己中夺魂咒的状态,简单打理了一下的仪表,就忐忑地上班去了。
如果不是他这份积极刻苦的工作态度,他也不会被斯克杰林看重,以至于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珀西苦笑了一下,推开接待室的大门,却惊悚地发现一个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是马尔福!
完了!
——这是他心里最后的想法。
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扫过珀西还残留着震惊之色的脸庞,轻哼一声,带着重新控制好的韦斯莱前往部长办公室。
这段时间黑魔王为魔杖的事情忙得不见踪迹,他一直待在魔法部整合势力,倘若连一枚跳出棋盘的子都看不到,还不如趁早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算了。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斯克杰林。
这让德拉科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傲罗出身的部长,即便中了夺魂咒,仍旧保留着刻进骨髓里的警惕。
“主人。”斯克杰林用低沉的嗓音说。
德拉科挥了挥手,打发他去办公桌后坐着,放任自己倒进沙发里。
毕竟用夺魂咒控制的人一多,灵魂的负担就特别重。
晨曦的阳光自魔法窗户洒落,逐渐变得热烈,德拉科睁开眼睛,部长桌上的铃铛适时响起。
珀西出门领了一位肤色白皙、体格壮硕的光头男巫进来。
德拉科揉了揉眉心,抬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请坐,琼斯先生。”
“我可不敢,”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