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太后娘娘也不计较,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是。”
容卿卿顿了顿,抬起头,为难道:“前几日,国师不知怎么,知道了臣女略会一点医术,围追堵截,想叫臣女上门医治。”
“可臣女不想去,国师知道臣女今儿给您最后一次施针,早早就守在宫外了,臣女想请太后娘娘,帮臣女拒绝国师。”
太后听到这,狐疑道:“为何不想?能给国师医治,多少太医求都求不来的。”
容卿卿神色难堪:“寻常太医便罢了,但臣女乃是凌王殿下的未婚正妃,本来关于臣女一些不好的传言流传,已经损了清誉。”
“要是臣女进国师府给国师医治,男女有别,保不齐有些人还要怎么编排,臣女独身一人不要紧,连累了凌王殿下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太后微微凝神,目光深邃难测,视线落在容卿卿微微扬起的脸上,稍加思量。
按理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容卿卿为何要拒绝医治国师?
时间不长,但容卿卿的心,却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
她也拿不准,太后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虽然重活一世,可太后经历的事情,比她还要多,光是战斗赢先帝后宫佳丽三千,熬死先帝,坐上太后之位,手段心机绝对不是看上去慈祥老太太的模样。
容卿卿不说话,太后沉吟片刻,道:“你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国师毕竟太过年轻,你的要求,哀家准了。”
“多谢太后娘娘。”容卿卿赶紧行礼。
容卿卿这边要求得以满足,殊不知国师也在努力。
皇上近来,最为担忧的便是血月之事:“国师上回说,这一次的血月,和上一次血月相隔时间太短,这一次的视为不吉。”
“后面的占星卜卦,可看出什么了?”
国师出关面见皇上不是一两次,但每次关于血月,都只说一点,半遮半掩说自己还要推算。
这一次,他一改往日的遮掩,道:“回皇上,血月之事,臣下已经推算出来不少东西,结合进来的星宿变换。”
“哦?”皇上音量上扬:“血月不吉,总有法子避免吧。”
国师却是摇了摇头:“如何避免,暂时没算出来,但臣下已经算出,随着此番血月,出现了血眸者!”
“血眸者!”皇上大惊,猛然从龙椅上起身,顾不得形象,三两步走到国师面前,问:“此话当真?那谁是血眸者!”
国师顿了顿:“没法子算出具体的人,但根据星宿和卦象显示,这人就在盈都。”
皇上眼睛微眯,沉声道:“血眸人,眸中尽是血色,要想隐瞒是不可能的,朕立刻下令所有人,清查盈都!”
“皇上且慢。”国师劝阻道:“都知道血眸者意味着什么,谁要是成为血眸人,必定会想办法避着所有人,岂会轻易露面。”
“那国师的意思……”皇上皱了皱眉,狐疑道:“要怎么做?”
国师微微一笑:“皇上若是放心,大可交给臣下来寻。”
皇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对于你,朕倒是放心的,否则不可能让你如此年轻,就坐上煊烨国国师如此高位!”
“不过,血眸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在所有人寻到这人之前,将人找到!”
“是。”国师应声,随即画风一转,道:“不过臣下和皇上说句实话,这次出关,是臣下算出血月会引起煊烨国动荡,强行破关,才能出来。”
“破关对臣下的身子造成了不少的影响,换做从前,臣下能在最快的时间卜算出和血月有关的一切,此番几日都才这样,就是因为身子受损。”
铺垫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迫不及待打断,道:“国师身子不妥,赶紧传太医!”
“不,太医不行。”国师赶紧道:“臣下知道有一人,能治好臣下的病,那就是容家大小姐容卿卿,臣下恳请皇上,能下旨请容大小姐进府医治!”
皇上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你为何不自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