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祈钰涛气冲冲来到了知县衙门内,一屁股坐在知县的官椅上。李知县谄媚递上来的茶,小七爷直接抓过用力摔在地上。
李知县见势,立刻跪下,趴在地上告罪:“小臣李抒不知涛世子大驾光临崎原县,有失远迎,还请涛世子恕罪!!”
祈钰涛拿起惊堂木狠狠往桌上一敲,乓的一声巨响,惊的跪在地上的知县浑身颤抖。
小七爷怒训道:“哼!!李抒,你可知罪??”
“臣.....臣愚钝,还请涛世子明示。”
“我昨日暗访民情,徒步走去高山村,发现那里民不聊生,高山村两月前惨遭洪灾,你们为何不管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
李抒额上冒了一圈冷汗......结结巴巴回道:“这......这......还请涛世子恕小臣失察之罪!”
祈钰涛走下台来,瞥了地上人一眼,声音低沉:“哼,你失察?怕是有意为之吧?”
祈钰涛步伐突然缓了下来,漫不经心似地绕着李抒走了一圈,继续说道:“如今灾情迫在眉睫,我既然来了,就必然要管这些事情,你赶紧安排下去,召集当地富商募捐,我要施粥济贫,为高山村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言罢,他又瞥了一眼伏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人:“就算是你将功补过吧,还不快去!!”
李抒立马磕了两个头:“是!是!”
李抒不敢违背,立即命人选址搭建粥棚,经过一上午忙碌,终于在高山村村口的空地出搭好了一个简易粥棚。
小七爷还专门找来了管理粮道的道台大人一起商量开仓放粮的事情。道台大人本来还想找借口推脱,小七爷直接杖责了道台大人身边的师爷杀鸡儆猴,吓得道台大人立刻带人开仓放粮。
粥棚正在放粥之时,李抒和道台大人站在一处房屋后,两个人远远看着在粥棚里忙活着的小七爷,暗戳戳聊着:“这荣亲王的小世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高山村这么远,都被他找来了。”
道台大人吃瘪地回答道:“我那么远不还被他一个诏令给招来了!非要我开仓放粮,算了,咱得罪不起这位爷,到时候跑去荣亲王那告我们一状,我们这官帽可就戴不久了!!”
李抒眼神黯然地看了一眼道台大人:“都这样了,他回去肯定会告状啊!”
道台大人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眼神凶狠地看向小七爷:“那咱就让他......有去无回。”
“来啊。”道台大人叫了一个手下在他耳边吩咐了一些事情。手下领命离开后,两人大人对视一眼,笑得阴沉……
高山村的难民们知道了放粥的事情之后,纷纷涌到村口粥棚处抢粥,祈钰涛和伯劳忙得脚不沾地。
“大家都别挤!人人都有份!!”祈钰涛艰难地维持秩序。
“伯劳,这灾民越来越多了,你再去找点人手过来!”
“是,七爷,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小心。”伯劳说完就去安排人手了。
“世子爷!!世子爷要给我们玉海村村民伸冤呐!”突然有一小群哭嚎声响彻人群里。
这几个村民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是还算整齐干净,不像是这里的难民。
细问下才知,这些是玉海村村民,听闻世子来了高山村这边施粥,就跑来伸冤了。
一位年迈的大爷挤到人群前,跪倒在祈钰涛面前:“世子爷,我们是玉海村的村民!世子爷您要为我们伸冤呐!”
李抒看到了那边的情景吃了一惊,赶紧叫了一群衙役过去制止他们。
“这知县老爷在我们玉海村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老大爷还没说完就被旁边衙役以扰乱秩序的名义给拖走了,暴力地拖到人群后面。
大爷和他的儿子们想再开口伸冤,却被凶恶的衙役给一拳打倒在地,然后七八个人围着他们狠狠揍起来。
“爹!!爹!你们竟敢殴打老人家,还有天理王法吗?!”一位瘦弱的少年将父亲护在身下,愤愤不平道。“住手!!”祈钰涛从后面赶来,狠狠扼住了一个衙役的胳膊,“放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是让你们来维护百姓安全,不是让你们来施暴的!!都给我退下!”
看到小七爷发了脾气,衙役们对视一眼,都纷纷退后了。
“大伯,你们没事吧?你们有什么冤情只管和我说……”
“粥棚要塌啦!!粥棚要塌了!!”
老人还未说出口,远处粥棚那边传来人们的惊呼。祈钰涛往后看去,粥棚即将坍塌,草棚在慢慢倾斜,人群惊恐地向后退去,但由于人流太多,大有踩踏的风险。顿时哭喊声,尖叫声乱成一片。
祈钰涛来不及多想,立即站起身来,朝着粥棚处高喊去:“快救人!!!快!”
衙役们对视一眼,还是上前帮忙。只不过手脚动作慢了很多。
祈钰涛心急如焚,在人群之中都要把嗓子喊哑了,他只身跑过去救前面那些要被倒下的粥棚压到的灾民们,抱起两个孩子就往外推:“快跑!快!”
粥棚在一瞬间塌下,眼看着就要重重砸到祈钰涛的背上,伯劳恰好带着人手赶来:“七爷!!”
伯劳飞身过去救出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