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揽笑了,片刻间回到了往时,他总是这样,有一种让人忘掉所有,只想与他相处长久的吸引力。
“这样的你,真的很过分。”轻揽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喧嚣。
“什么很过分?”凌君有些明知故问。
“我明明心里很多事,对你有气,对时局有疑惑,但你太好,好到我不想去欺负,觉得跟你生气都是种罪恶,凌君,我是不是还是该离开你?”轻揽说到最后,越来越小。
凌君却将她抱得更紧,“怎么可以,你是这乱局里我唯一的指望,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后来知道东临立在你身边,而西支这边······我没有去找你······”
“你把我交给他了是吗?”轻揽的话语里,有了难以压抑的一些气愤,“没有我,你也可以是吗?”
凌君低下了头,与她共着呼吸,许久才又内疚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当时驻守管城的将军,在烧杀抢掠城里的百姓,那些人乐得见他挑衅我,不阻拦······”
轻揽听完,连生气都不能,撑起身,看着他,狠狠地报复性地咬着他,本来是宣泄这份压抑的痛苦,但是不知怎么想起革城城墙上与东临立的亲密,便轻了些,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一桩事,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东临立。
凌君不察,只道是她咬够了,“轻一言是你的······”凌君想把所有的疑问都问了,他得到的消息是,有人认出了烟雨朝的太师轻一言。
“是我爷爷。”
“你是右相,他是左相?”
“是。”
“攻打圣河城时,可有受伤?”
“没有。”
“凉微?”
“绑着呢。”
“为何?”
“我是北漠右相。”轻揽简单明了,“而且,我知道凉望是你父亲的人,也是你在军中的劲敌,以后可以用来掣肘,你自然不愿意从凉微那里动手,我可以。”
凌君微微一笑,莫名舒心,“我以为揽揽一定是在生我气,原来,一边生着气,一边还是想着我。”
轻揽叹了一口气,无奈一笑,“我知你为难······”
“当年,是因为父亲的话,才回北荒建国吗?”东临立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当时在栖霞山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轻揽当时确实没想到,何况两人在栖霞山庄,和温夫人她们相处愉快,他与她又是日日缠绵,还真没提到这一环上。
“东临立?”凌君怕是最在乎这一点,最后还是问道。
“打不过,便找他帮忙。”话没说完,轻揽的腰间一紧,是他收紧的臂膀。
“你生气了?刚才不是说有他在,你很放心吗?这时候生什么气?”轻揽突然发现好像只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时,他才会失控。
凌君不言语。
“你当时在打南曳,又不能来救我。”待说完,又想起他是因为自己才上战场。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来打南曳?”轻揽问出心里的疑惑。
“揽揽也不相信,我是为了你吧?”凌君苦笑,“你不相信,世人就更不会信,揽揽,以为我是为何?”凌君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为了我,也为了百姓是吗?可是我只问你,这天下,你要吗?”轻揽看着他,认真问道。
“不要。”凌君答得坦然。
“不要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收场?千军万马,挥军南下,你回得去收得住吗?”
“我在尝试,”凌君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跟揽揽谈除了情爱以外的事情,看着她片刻,突然十分内疚,“揽揽,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定然护你周全。”
轻揽皱了皱眉,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你不喜欢我过问你的事情是吗?”
凌君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不想你这么累,想让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
轻揽不语,看着他,脑海中千回百转,最后不过一句:“所以呢,这天下,你要吗?”
“真的不要,我要的是医宗堂。”凌君侧脸,亲吻着她的手心,“还有你。”
“那南曳?”轻揽收回了手,有些痒,还有暧昧,轻揽尽力想要把话说完,而不是又一通亲密,每次在他这里,自己总是容易放下心防,忽略掉很多事情,可是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南曳之战,是一支离弦的箭,我收不住,只能尝试着将锋芒降到最低。”
“如今之计?”轻揽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还没回答,凌君趁机又亲了她好几次,轻揽止住他,将人的脸摆正,认真道:“这次不行,好好说话。”
“如今之计,”凌君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开始上下探索,轻揽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止住他的手,轻揽有了爷爷的功力,凌君竟也一时无法,只得停住,“夺南曳,稳局势,分化西支好战势力。”
轻揽此时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太天真,先不说这西支难不难掌控,可是让狄儒帮着东临立,是对他的背叛,是吗?
这天下,如果凌君要呢······
“揽揽?”凌君见她沉默,担忧地问道。
轻揽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