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凌君，这天下，给东临，好吗？”
凌君停了一下，不安地问了一句，“是因为知道我不要，还是因为要给他？还是不相信我能得了天下？”
“是因为知道你不要，”轻揽如实答道，“凌君，我陪你。”
凌君埋首在她颈侧，不再问。
“南曳李家，安危如何？”轻揽认真地问道，她还是一直记挂着李景的。
“李家亲东临，东临立为安新夺得的南曳民心，会保他的安全，放心。”凌君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仿佛孩子般乖巧。
“东临立说，是他带你去看的战场？”轻揽放开他的手，抚着他的头发，问道。
凌君的思绪仿佛飘了很远，很远，“这天下，最后给他也好。”
“你救了他一次，他都耿耿于怀如此之久，只怕心下不喜。”轻揽想到东临立的心思，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最后东临立会作出什么选择。
“我知道，”凌君笑了，然后便转头，亲吻着轻揽的锁骨。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轻揽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凌君已经到了轻揽的胸前，此时正一路往下，手再一次被困住，解不到背后的丝带，便隔着衣物轻咬解开。
“我那时生你气，特别生气，所以······你能不能先不解我衣服？”
凌君听话地停了下来，但是气氛并没轻松多少，轻揽跨坐在他身上，不敢轻易惹他，乖巧地坐着，不敢动。
“我···我···与···东临立···”轻揽感觉到他瞬间的停滞，然后便是复杂的表情，还有挣脱的双手此时正握住自己的腰身，有些疼。
“只是···只是亲了一下···”轻揽知道最好还是不告诉他，但是却没忍住，人大概还是自私的，自己心里的刺也得分给别人，意图证明什么，也意图求得什么。
“对不起，我······”轻揽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话，当时情景，是冲动了。有理由吗？有啊，很多。但是再多理由，也是错了。
凌君的手指，拂过她好看诱人柔软的唇，带了些力道。
轻揽第一次见凌君生气的样子，她不该说的。这一晚，太过跌宕，先是冷战，后是畅谈，现在却如冬寒。
“凌君······”轻揽小心翼翼地唤道。
“嗯······”这个字，让轻揽有些害怕，也有些心疼，还有自责和内疚。
“我······”
“有一刻，想把东临打下来······”
“你······”
“把他的骄傲全踩碎。”
“凌君······”
“或者，撇了西支，去打东临立，直到他的嘴脸在我脑海中消失······”
“或者给他下毒吧，从此不能再碰女人。”
“凌君······”
“或者把他器城的粮，都烧干净······”
“你怎么知道······”
“当年去找你时，找到过那里，这天下只有你挡着我，我不敢轻易去探。”
“或许我想要你，撇了所有，去探了?”轻揽小声说。
凌君默然片刻，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