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钰!”皇帝有些咬牙切齿,紧盯着他的眸光有几分的冷意,“不要以为朕请你过来,就可以如此大胆放肆了。”
“大胆?放肆?”鬼钰缓缓站起身来,迎着晚间的月色光芒,好像披了一层皎洁的月光一般,轻笑道:“陛下不请本座来,本座就不能大胆,不能放肆了?”
“陛下莫不是还以为,如今的鬼钰楼,为您所用,任您差遣呢?”
皇帝拍案怒起,“你这是什么话?鬼钰,你要造反?!”
“造反?究竟是本座反了陛下,还是陛下逼着本座反您呢?”
“你、你说何?!”
“本座来此,也没有旁的目的,只此一句,”他的话音顿了顿,脸色深沉而阴冷,在月色的照耀下,还带着几许朦胧感的寒意,孤傲,高冷,不可接触。
“陛下要用鬼钰楼,一切按着江湖的规矩来,买凶杀人要盖华章,签字楔,交赎金,下通碟令,一样不可少。”
“你——”皇帝气的胸口闷痛了起来,被他这话气的这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该死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说他以后都用不了鬼钰楼了?也不能让鬼钰楼里的人为他所用了?
他堂堂一个凤鸢国的盛安皇帝,一个九五至尊,需要用这些人手,还得花银子?还得签字据?还得走他们楼一趟?
反了天了,当真是反了天了。
鬼钰冷冷的转身离开,轻嗤一声道:“本座在鬼钰楼,恭候陛下光临。”
“啪!”身后的皇帝气的直接伸手抓起桌上的杯盏就砸了下来,怒声吼道:“放肆!你当真是放肆至极!!”
“砰——”外面听到动静的所有小公公们,跪了一地。
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轩辕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怒砸声传来,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