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疑惑道。
刚刚褚犷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这显然就是一份极差的卷子，怎么到了宋言手中，又是另一副模样？
宋言反应过来，急忙行了一礼，回道：“钟大人，这是一份策。”
“嗯？这策论不是策……”
钟鸣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你把卷子给我看看。”
“是，大人。”
钟鸣接过卷子之后，当即坐下开始翻看，其余考官也都围了过来，看戏。
反正不差这点时间。
耗得起。
钟鸣一字一句地看完之后，并不表态，只是喊来了另一个协考，工部郎中，薛南玉。
后者知晓原因，也不废话，接过卷子便是开始仔细查看。
半晌，他才抬起头，双目难掩欣喜，捏着卷子的双手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他和宋言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大人，要是这策论还算下等的话，那么全大楚，都没有一份上等的策论了。”
“什么？！”
“放屁！”褚犷直接开启喷子模式，“老夫看你就是这考生背后的人吧，要不是你放水，就这货色，能进第三场？！”
薛南玉眯了眯双眼，说道：“兴修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事业……这些一条条，都是我们工部用人命堆出来的治旱良策，准备里头提到的好些方法，甚至比我们如今所用的，还要方便简单，不知褚大人为何执言这是份下等的答卷？”
褚犷朝上方拱了拱手，高声道：“作为一份策论，此子语句繁杂，丝毫不言众圣功德，更不言当今圣上伟迹，圣贤经典更是没有。”
说着他冷笑一声，“呵，本官倒想问问，就这样的一份策论，为何会被薛大人列为上等？”
“要真按褚大人说的一般，靠策论华美者为官，敢问褚大人，大灾大难之下，策论华美，能救几人？！”
“就是因为有你这等腐儒，我大楚每年才有那么多百姓死于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