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人多他是晓得的,尤其像婚嫁聘娶这种场合,免不了又有许多人要找他融资,所以他向来能避就避。
于是也不再多言,便过去了。
他们走后,月儿默默给了卞老板一个眼色,示意他撤退。
他们事先约好在一楼的消防通道碰头,她正要先行一步,不料刚到门口,遇上了正从外面进来的管三,她点了个头,出去了。
她在步行梯口等了几分钟,卞老板才匆匆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刚刚脱下来的乐手服擦汗,他并不是热,而是在冒冷汗。
月儿看看四下无人,连忙问:“看清了吗?东北角,灰色直贡呢长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卞老板神情紧张,说:“不是。”
月儿听到如此笃定的答案,终究是松了口气。
然而,卞老板紧张地说:“是另一个!”
月儿一怔。
“就您刚才出门碰上的那个,穿宝蓝宁绸短打的那个。”
月儿瞳孔猛缩:“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