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看一看,在这等性命攸关的时候,你是不是真会赌上自己性命救她而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除了她自甘为你饮下那杯酒之外,她还真是毫发无伤,嘿嘿,看你如此狼狈模样,连我都是自叹弗如。”文之隐一听,又是害臊,又觉得意,甚至心底还萌生出一些感激之意,道:“你说的可不是骗我?”
祁夏清道:“我骗你干甚么?我布下这些机关,正是我对你的挑战,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你争她了,若违此誓,叫我天诛地灭。”文之隐大喜,道:“谢谢你!那我能否再求你一事?”祁夏清道:“你是先帮主之子,又已经斗赢了我,还要求我甚么?”
文之隐道:“在拜见我爹爹的灵柩之前,我要先治好雨儿妹。”祁夏清原本的微笑陡然而逝,转为长长一口气叹道:“很遗憾,那枚丹药是真的没有解药的。”文之隐微笑道:“我自有办法治她。”祁夏清道:“你如果打算对她输送内力,你自己的内力也会被化除的,你知不知道?”文之隐微笑道:“不瞒你说,给你掳来的几位大夫之中,有一位和我是素识……”连逖一纵而前,打断道:“要治人就快治罢。”文之隐道:“好。”便从蔡罡手中接回若雨,回头向祁夏清道:“愿借此屋一用。”祁夏清道:“好。”说着便让开一步,让连逖、文之隐进入。
祁夏清暗道:“却不料龙妹居然还有得救,方才那句话实在不很划算。”突听一阵破空声急,二粒小石横空打来,恰中他“云门”、“中府”二穴,祁夏清当场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文之隐将若雨抱上床铺,轻声道:“雨儿妹,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将你治好。”连逖道:“我见你方才功力也是有所耗损,你不如先练过一遍内功再治?”文之隐道:“不了,祁夏清虽然已经服我,但我担心他有所反覆,还是尽快的好。”连逖心道:“你真信他?”道:“好罢。”伸掌重重在他背心灵台穴按下,文之隐全身一震,不消多时,便觉全身一阵神清气爽,道:“多谢大夫。”
连逖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将解药投下,倒入少些清水,栓上盖子轻摇几摇,道:“你把她扶起来。”文之隐道:“好。”依言将若雨扶起,让她盘腿坐于床上,见她全身软绵绵的无一点气力,大是心疼。
连逖见文之隐扶妥,轻抬若雨下颚,便将药水灌了进去。文之隐见若雨忽然阖上双目,忙问道:“大夫,她怎么了?”连逖道:“骤然获得许多内力,我怕一般人承受不住,所以在丹药加入了一些使人昏睡的成分,不用担心。”文之隐点点头,伸手按上若雨灵台穴,正待运功,连逖道:“再等一下,药力还没完全进去。一会儿她会出汗,你先帮她除去外袍好了。”
文之隐脸上一红,暗想:“但要是不除,雨儿妹定会全身闷热,还是先帮她除下好了。”只好红着一张脸,轻轻将若雨外面披着的青袍除了,见了若雨一身白色里衣衬着玉雪肌肤,虽无一点暴露,但他素来脸嫩,耳根早已热得发红,连忙运起内功自分心神。
连逖轻扣若雨脉门,待过约莫半盏茶时分,道:“可以了。”这短短半盏茶时分,文之隐早已等得心焦,好容易听得这么三个字,双手便即运功而入。连逖道:“不可鲁莽,运气要匀。”文之隐微一点头,随即全神运功,再听不见一点外界声息。连逖见他头上渐有白烟氤氲而出,随即那缕缕白烟汇聚成丝、汇聚成线,然后像蒸笼一般喷烟不绝,心中暗道:“他的内功当真练得非同小可。”
祁夏清给点穴之后,一望诸人,随即将目光定在成克玖上,道:“是老前辈点了我穴道吗?敢问我是哪里得罪前辈?”成克玖道:“点人穴道,还需要理由么?”说着一粒小石打出,弹在小先龙第外墙柱上,又点了祁夏清哑穴。
蔡罡道:“冯兄弟,你对这小家伙说顾王霸才是幕后主谋的言语,相信多少?”冯牛一愕,向祁夏清望了一眼,道:“我无能判断。”蔡罡冷然道:“你的良心真的给狗吃了么!我相信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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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早该认出我的身分,当年帮主对你破格提拔,让你从默默无闻转为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与你兄弟相称,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么!”冯牛心头一震,却又突然想十一年前,祁夏清犹未篡位之时,曾经与自己的一段对话:
“冯大哥,你说你和帮主本来没有交情,他却让你掌管铜门?”
“也没甚么,不过是统筹炼铜的诸多细节而已。”
“开甚么玩笑!这是所有兄弟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那掌管另外三门之人,都和帮主有交情咯?我瞧三位大哥都是姓蔡,莫不是有甚么血缘关系?”
“蔡罡蔡大哥与帮主共同起立此帮,他俩老早就有交情了。蔡大哥似乎本来就是炼铁起家,因此他二个儿子于这一道也十分擅长,帮主会用他们三人掌管大事,那是理所当然。”
“不然。冯大哥,你既然能坐上此位,想必你炼铜的技术也是极好,我瞧帮主和几位蔡大哥必定是瞧见了你的本事,要乘机除掉你,所以先用高位笼络你心,待你对他们几人毫不设防,就容易下手多了。我年少之时长跑江湖,这等事情见得多了,冯大哥,你还是要对他们留神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