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酒在人山人海中费力地找白思明。
她忽然听到一旁的戏台子上传来白思明的声音,立刻调转方向,
她挤到戏台子旁,白思明正和戏班子班主拉扯着:“班主,我就是来寻个人,等我寻完我立刻下去行不?”
班主面目狰狞:“寻你头的寻啊老子的戏被你这一搅和都没感觉了!”
其实主要是被白思明一搅和台下几个本来已经掏出银子的客官又把银子塞了回去。
宋清酒的额角抽了抽。她从衲袋里摸出一颗珠子,暗暗发用内力,手指一弹,将珠子弹向白思明。
白思明感到有内力包裹着一颗小东西破空而来,眉头蹙了一蹙,伸手一捞,将珠子捞进手里。
他一看是宋清酒的珠子,立刻冲着戏班子班主赔笑:“班主啊,您几个继续演,我要寻的人来了,先走了。”
白思明可“上道”了。他往戏班子班主手里塞了颗碎银子,戏班子班主便眉开眼笑地放白思明走了。
白思明从戏台上跳下来,随手把珠子一扔,颠啊颠地朝宋清酒跑过来,褥了一把宋清酒头发:“乖徒儿~你刚刚跑哪里去了啊~”
宋清酒不满地重新捋好凌乱的发丝:“师父,下次别把我头发褥乱,我刚才去买了簪子。”
“好,下次不褥了。”白思明笑眯眯的,“回家吧。”
“嗯好。”宋清酒转身,庆幸白思明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
在宋清酒转身时,白思明喉头一紧。他快步走上前去,抓住宋清酒没受伤的手臂:“你另一只手臂怎么回事?!出来玩一趟你还受伤!”
宋清酒体质特殊,每次只要一流血,血就会按伤口的大小,流半刻钟左右。
本来白思明也不想让宋清酒习武的,但是宋清酒坚持习武,而且她根骨奇佳,十分适合习武,所以白思明就让她习武了。
白思明蹙着眉,搔搔头,看着宋清酒手臂上的水云纹抹额,陷入沉思:“这抹额……好熟悉。”
宋清酒瞥了一眼:“哦,撞到我的那位公子是医者,他用他的抹额帮我包扎了一下。”
“哦对,”白思明一拍脑袋,“为师的一个朋友的孩子,近日来京城了,他是一位很好的医者,可以让他看看你这一流血就流半刻钟的毛病。”
“昂。”宋清酒咬下最后一点糖画。
白思明挠挠头:“走吧徒儿,算算这个时间,那位医者应该在家,我们去拜访一下。”
“嗯。”宋清酒点点头。
白思明带着宋清酒往闹市之外走:“这位公子住的地方倒是不错,闹中取静,买东西什么的都挺方便。”
“最重要的是,离我们比较近。”白思明不想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了,“徒儿,我们使轻功,快一点吧,为师呢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轻功。哝,前面那座庄园,就是那位公子的住处了。”
宋清酒眯眼,看了看白思明所指的那座庄园:“行啊师父,开始吧。”
宋清酒一说“开始”,两人便毫不相让地使出轻功,白思明和宋清酒之间的差距极小。
这里虽是灯火阑珊之处,但是还有少许行色匆匆地行人。他们只见一青(白思明)一红(宋清酒)两道身影,瞬息之间,便不见了,如同一青一红两道不同的风卷过,不留痕迹。
再去注意时,只留被风拂落的花。
白思明率先到达,他还没说话呢,宋清酒就到了。
白思明轻笑:“徒儿,最近轻功又精进了不少嘛。”
宋清酒勾起朱唇唇角:“师父,徒儿说过不会让师父失望的,那就不会让师父失望。”
“很好,是为师的好徒儿。”白思明爽朗一笑,扣了一扣面前的庄园大门,用内力发声,“江容止江公子,在下白思明,是令尊的朋友,今特携小徒前来贺元宵,请公子开门一叙。”
庄园内,江容止听到了白思明的声音也记起来他见过父亲的这个好友,就放下手里的药,唤了一声:“阿李,开门,带进画春堂。”
小厮阿李应了一声,快步向大门走去。
江容止起身,拂了衣袖,向画春堂走去。
宋清酒和白思明在门前等了一会儿,厚重的门被打开了。
小厮阿李敞开大门,冲白思明和宋清酒施了一礼:“二位上元节快乐,我家公子有请。”
白思明便抬脚,迈进了庄园里。宋清酒紧随其后。
阿李又关上了门。
江容止端坐在画春堂正中间,吩咐婢女提了一壶热水来。待热水备好,已经温壶烫杯,白思明和宋清酒也被阿李引进了画春堂。
见两人进来,江容止抬眼,却惊异地发现,跟在白思明身后的少女正是半个时辰前他撞到的那个。
宋清酒亦十分讶异,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
江容止更是淡定。
他抬手,往茶盏里倒了一些茶:“白世伯,白世伯的徒弟,请坐。”
白思明和宋清酒便坐下了。
江容止用内力将茶盏推到二人面前:“请用茶。”
白思明接住茶盏,惊讶江容止的内力精纯:“江公子如此年轻,内力却如此精纯,当真是天之骄子啊。”
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