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看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灵机一动。
他望着张和斌,目光灼灼地问道:“你们这里酿酒没有?”
“当然有酒坊,不过是米酒,与琼浆酒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和斌一脸苦笑,尴尬不已,差点变成猪肝色。
他的父亲张利长与兄弟张和气比他好不了多少,张和气甚至把头部低下。
还好,他们家里还购买了琼浆酒,不然没有脸面出来招待客人。
在琼浆酒没有出来之前,他们自己认为作坊酿酒还不错。
可是琼浆酒出来之后,才理解什么才旦真正的酒。
黄东想了想,这个作坊能够酿酒已经不错。
他点点头,一脸微笑说道:“既然有酒坊,那就联合办一个如琼浆酒那种酒坊,在下写一个条文上去禀告。”
听到这里,张家庄张利长父子三人大喜,个个一脸兴奋,眼里露出感激之色。
赵家庄作坊可能不会把最关键技术给他们,但是利润分成,也是天大的好事。
黄东说完,对着范遥拱手一礼:“禀告范学正,不知这样可以不?”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找到解决法子,”范遥点点头,一脸欣慰,捋了捋胡须说道,“子边,不过据老夫所知,酒坊安置人不多,也不过几十人左右。”
他特别好酒,曾经到赵家庄酒坊看过,也不过几十人左右。
赵家庄作坊乃是用葛根酿造,也才几十人左右,如果用粮食酿造,甚至不到十人。
听到这里,张利长父子三人仿佛坐过山车一样,又从山谷到了山底,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禀告范学正,下官还有一个法子,不知可以不?”黄东又是恭恭敬敬一礼,对着范遥说道。
范遥点点头,一边抚须,一边说道:“子边,说来听听。”
“禀告范学正,大兴土木。”黄东恭恭敬敬又是一礼。
“大兴土木,”范遥未置可否,淡淡地问道,“子边,如何大兴土木?”
“禀告范学正,现在这里道路不行,也没有一个衙门,下官想让他们让他们修路,顺便把衙门修建一个,不知可以不?”说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心都跳出来了。
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亭长,小得不能再小。
可是自己亭长要长期在这里办事,如果遇到刮风下雨,单单一个亭子,又不能遮风挡雨,如何能够办公?
既然要大兴土木,不知趁机把这个事情一起办了。
“修路,顺便修建衙门。”范遥嘴角勾勒淡淡一笑,“子边,衙门修建多大?”
范遥恭恭敬敬又是一礼,小心翼翼地说道:“禀告范学正,公房一间,休息室三间,厨房一间,杂屋一间。”
“为何要三间休息室?”范遥未置可否,淡淡地问道。
黄东又是恭恭敬敬一礼,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回答:“禀告范学正,这里离赵家庄镇有十五里路,晚上在这里休息之用。”
“三间休息室少了点,加上二间休息室,作为他人备用。”范遥嘴角勾勒一抹微笑,“还有加上医馆两间。”
他考虑的是,万一有赵家庄镇来到这里,如果时间晚了,还有落脚的地方。
他又是学正,更是郎中,想到张家庄没有郎中,干脆在这里修建一个小小的医馆。
黄东大喜,没有料到自己提出建立衙门,范遥不但答应,反而增加了两间休息室,甚至还有医馆。
黄东与胡泊等人兴奋到了极点,纷纷向着范遥躬身一礼:“谢谢范学正。”
有了这五间房屋,他们都有休息场所,可以安安心心在协河亭办公。
“大兴土木,修路修衙门,还可以给张家庄找到活计。”范遥一边抚须,扫视张家庄众人一眼,一边点点头,一脸微笑:“这个法子不错。”
“修建衙门及道路,这个不是徭役吗?难道官府要张家庄服劳役?”张和气冲口而出。
张利长父子三人吸了一口冷气,原本一脸的笑容顿时僵持下来,一脸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劳役,就是免费劳役,这是官府徭役之一。
他们个个脸色苍白,以为赵家庄镇管理之后,日子好过一点,没有想到同样难免劳役。
秦朝也有徭役,而且非常沉重,其中之一就是就是官府让他丈夫免费修建万里长城。
为何会有孟姜女哭长城,从这个程度而言,反映了老百姓对于徭役的深恶痛绝。
秦朝之所以不到二十年就灭亡,就是与徭役有很大关系。
看到张家父子三人表情,黄东哪里不知他所想。
黄东摇摇头,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徭役,赵家庄镇是不会让张家庄服劳役的,每天每人有二十文钱。”
每天二十文钱,一月下来也有六百文钱,相当于铜钱差不多两贯。
大宋南渡之前,铜钱极多,一贯还有差不多九百到一千文钱。
南渡之后,丧失了原来铜陵等产铜之地,铜钱更少一贯铜钱只有三百多文钱。
由于缺乏铜钱,朝廷只好大量发行会子代替。
即使如此,一贯铜钱也相当于三贯会子。
张家庄产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