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说自己公,公总爱和他亲热。
如若说的是真的,那他完全就是自找的,这招惹人,怎么能不欠收拾?
是该多行房事,把他榨得一滴不剩,再也没力气『乱』动。
云康很代入别人的角度思考事情,所以他在这,代入着雪郁公、想着如何把人整顿听话的行,其实是很不符合他会做的事的。
放人进来的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男人扣住腹上和他着肤『色』差距的手,干脆握着不松,免得又去抓其他地方,效果显着但没治根,雪郁手不动,脸蛋慢慢蹭过来,绝好亲吻的唇肉贴下他的脖颈。
男人僵一秒,喉头滚滚。
后半夜的云康半点睡意也无,脑袋里道声音在拉扯,提醒他可以去附近闲置的寝殿睡觉,又或者可以起来看看书,毕竟他以前也过睡不着看书到天亮的经历。
他很多能摆脱被折腾的选择。
可直到天明,他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
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声,是准备伺候皇帝上早朝的奴才,男人不动声『色』拿回被压得发麻的臂膀,起身穿鞋,换朝服的那一刻,他闻到自己身上浸雪郁的气味。
以前他殿里没么味,这几天到处都是香。
这就算,连他身上都。
是不是再过几天,这地方都要易主?
云康脸上情绪很淡,一整晚的疲劳使得眼皮折出两层道子,显得眼窝更深,看东西带着阴冷,在他走向床榻边的一瞬,让人忍不住生出他要把床上的人吃的念头。
枕头没躺着人,雪郁身子蜷成娇小的一,脸蛋生粉,对会发生么全不知。
云康冷着脸,朝他伸出手。
下一刻,他做一整晚没做的事,拿起被蹬掉的被子,把人脖子到脚缠起来。
“……嗯?”雪郁被弄醒,拭下湿润的眼尾,问道,“你要起吗?”
雪郁一般第一次醒都起不来,随问句倒头又想睡,拉被子的一瞬,他好像听到男人冷笑声,嗓音微哑着,一字一顿地回他:“没睡过。”
雪郁懵下,对方语气微妙的几个字明显不同寻常,他不确定云康是不是在生气,支起胳膊肘,黏腻贴着白肤的头发下,天生弱势的眼睛仰着,用像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说:“我昨晚……”
“是不是踢你?”
不怎么没睡觉。
云康扯起唇角,硬邦邦道:“没。”
是不踢人、不咬人、不踹人,一晚上都要黏着他,『摸』一下他这里、抱一下他那里而,他僵着语气问:“昨晚是梦到你公吗?”
雪郁:“……”
他这几天听到公两字比听到吃饭两字还要多。
在和这二字完全无关的任何情景和场合下,云康都办法扯到这上面来,融合得既怪异又自。
“你说的噩梦,是你公又把你抓回去行房事?”男人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还要继续问。
雪郁悄悄把被子捂住点耳朵,掩耳盗铃地当没听到,小声反驳:“不是,我是梦到蛇把我吞,生很多个蛋。而且殿里的窗户晚上老是晃,就点怕。”
说完,他再次问:“我昨晚,是不是把你踢下床?”
云康脸『色』这么臭,除这个他想不到别的。
他平时睡觉真的不随便动,喝酒之后才会点不受控。
男人沉默一瞬,慢慢扫眼雪郁的脚踝,那条腿很细,包着纤长的骨骼,适合被人拿着把玩,没把他踢下去的可能,但他没否认:“是,你打算怎么办?”
雪郁缩腿,暗道声喝酒误事,皱着脸蛋思考会,带着试探地提议道:“要不,你也踢回来。”
云康根本没虐待鲛人的癖好,再次沉默会,丢下一句:“睡着吧。”
雪郁还在恍间,男人经阖上门往朝堂走去。
今日的早朝一如既往地可以用一个词概括,鸡同鸭讲,不过众人早习惯这模式,各讲各的,皇上听不听、采不采纳不是他们『操』心的事。
大致听下兵力分布和军饷分配的讨论,云康拂拂袖,宣布退朝,大臣们纷纷告退,独留一个周尚书,他往下走,周尚书迎上来,担忧道:“陛下今日似乎精不济。”
或许是因上次云康心平气和求教他关于鲛人的事,给周尚书留一云康很好说话的错觉,他一机会,便和云康若悬河说个不停。
云康目不斜视道:“嗯,没睡好。”
周尚书一愣,没听皇上因睡眠心烦过,左思右想,得出结论:“陛下是在忧虑卓厥一事,方才夜不能寐?”
云康眉峰轻提,脑中瞬间想起在他腹上徘徊的软手,后脑微麻,语带微妙地说:“被野猫闹腾的。”
这点微妙连他自己都不能一五一说明白,周尚书一介老实巴交的儒将,自感觉不到,当宫里真出野猫,夜里叫唤扰圣上。
周尚书抚须,建议道:“陛下龙体重,这猫要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穿过九曲回廊,第一次附和他的话:“是该教训。”
周尚书觉得陛下今天些好说话,振奋之余,话多起来,不忘分享可助眠的『药』方:“臣夫人夜里经常失眠,心悸盗汗,气躁,后寻大夫开『药』方,此症状便很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