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候不得不令人信服。
现实生活中,有的男女年龄大了,父母着急托媒人介绍,任凭媒人说破嘴皮,男女双方就是对不上眼,没有姻缘,这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
有了姻缘,即使没有媒人,也无许说话,也能成就一段姻缘。
而我和我的那位同学就是属于有姻缘的。高中时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往,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甚至都不知道班里有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其实这也很正常,我是个性格内向的女孩,他性格也内向。我是住校生,他是走读生。我家距离学校很远,而且路不好走,大路连着小路、泥巴路连着水泥路,路上坑坑洼洼,每周只能回去一次。而他家住在街道附近,离学校很近,交通省道连着他家和学校,所以他走读方便,来回都骑车。上学骑车来,下学骑车就回,自然与班里的同学交往少,更别说是女生了。
后来他高中考取大学,毕业后,托一个远房表叔分配到市里工作,工作单位就在我上班的马路对面。
一天,我刚从公司门市部出来往街道上走,似乎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当时我可能是脸上带着微笑。好多人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脸长得圆润,总是笑嘻嘻的,走路慢腾腾的。
我先是愣了一下,因为我们不太熟悉,记忆里没有啥印象。
我傻兮兮停下来,站在那儿,听他自我介绍、寒暄了几句:“你是梅静吧,我是周扬,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就在那儿上班……”并用手指了指他上班的单位。
没曾想到我这习惯的微笑,竟然定下了一生的姻缘。算是一笑定终身吧。
后来,周扬总是笑我,说我对他微笑,是对他有意思。
我也极力辩解道:“我就是个爱微笑的人。是你自作多情。”
我还举了个例子,告诉他,高中时期,我十分要好的一个女同学,也喜欢笑,让男同学误解了,闹了很多笑话。事情是这样的,高二时大冬天上课,虽然窗户门关得很紧,但是冷风依然能通过窗户和门缝吹进来,那时候的窗户不像现在的窗户可以关得青丝严缝。坐在窗户的女同学,每次冷风吹进来时,她总缩着脖子,斜着头,把笑嘻嘻的脸转向教室内,她脸转向教室内的斜对面,是坐在四组的一男生,长得马大三粗、黑不溜秋的。这个躲冷风、带微笑的转脸姿势一直要持续一周,因为每一周,老师才会换一次座位,换座位是一组换到二组、二组到三组、三组四组,一学期一直这样轮换。到高三上半学期大冬天的一个晚上,女同学下晚自息回来,手里拿着一封情书,竟然笑弯了腰,笑过之后,气得一下子把情书撕得粉碎,扔到宿舍外的臭水沟。我们同寝室几个要好的女同学追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真是自作多情,说我一直对他笑,对他有意思。”并告诉我们是哪个男生。当他说出这个男生的名字时,我们女同学一起在那笑。并劝她说:“别气了,有啥好气的。不理他就是了。”
当然,这只是学生时代的误解,闹出的笑话。
现如今,我们都走出校园,走上社会,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交往。
自从那次与周扬短暂戏剧性地相遇起,我们就经常“见面”。
他们单位工作特别地忙,效益也特别地好,经常忙到没有时间回家吃饭,中餐晚餐都在单位解决,都在馆子里吃。他们常吃饭的馆子就在我们公司右边。每次去吃饭,我们单位是他的必经之地。每次路过我们单位时,他都要往我的门市部里看看,有时我在的话,我们就相互笑笑打个招呼。
一来二去这样地常见面,慢慢地相互也熟悉多了,不像刚开始那样生疏。
有时候,他进到我单位来说几句话,有时候,我也带着小侄儿去他那儿坐坐。
渐渐地我们也开始“约会”了。不忙的时候下了班,我们出去走走。
若大个城市对我俩来说是陌生的,没有地方可去,父母都在乡下,亲戚家也不好常去。
他那时已从亲戚家搬到单位住了,刚上班那会儿,是住在表叔家里,和表叔的儿子睡一个床。
下了班,我们都很自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
晚上,我们常常肩并肩在街道昏暗的灯光下漫步,在城市内河堤上听风声、赏月色……
我们同学之间的交往,单位前辈们看在眼里,以为我和他谈爱了。一天,单位里一前辈对我说:
“小梅啊,谈恋爱了吧,你那个男同学不错哟,单位效益又好,啥时候吃你的喜糖啊?”
我回答说:“没有谈,只是同学相互交往。”
前辈说:“同学也可以谈啊,同学还好些,知根知底。”
我说:“我又不知道他家。”说实话,那时他家的情况,我真一概不知。
前辈:“他本人好,单位好,就可以了。那有十全十美的事。小伙子看起来不错。”
一旁的上货师傅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俩看上去还蛮般配的。”
单位的前辈们就像媒人一样夸讲周扬,像关心自己的亲人一样催促着我结婚。也许正是这些媒人的夸讲,也或许我那时真的对他有了感觉,以至于他对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