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一天晚上,我们走在市里老图书馆大楼下,楼上和附近住户家里射出的点点灯光稀稀拉拉洒到大楼下枝繁叶茂粗壮的老树下,我们在树下走走停停,边走边聊。突然周扬停下脚步,问我:“我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他这一问,我的心跳加快,同时我赶紧从脑子里搜索如何回答他的提问。有了,我就照着单位同前辈同夸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好啊,很好啊。”
他立马就说:“那我们谈恋爱吧。”
紧接着,他就接起我的手,我没有反抗,任凭他拉着,两只手就这样紧紧地拉在一起了。之后晚上我们出来都是这样手拉着手,手挽着手走路。
晚上我们出去玩回来得都很晚,他总是把我送到招待所后,再回到单位。送我到招待所,常被招待所老总看见,知道了我和他在处朋友。
招待所老总知道了,很快二哥也知道了,二哥把我叫到他家问了一番话,大致意思就是说,同学长得还好,又是考取的,分配的单位也好,而我是个集体单位的工人,两人有差距,交往慎重点。反正就像家长关心子女一样吧。似乎有种阻挡的意思,但也不明显地挡着,只是提个醒而已。
当时,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谈个恋爱还要考虑那么多外界因素,感情用得着与其他事搅和在一起吗。
我把二哥的提醒抛在脑后,一如既往地和周扬交往着。
天气越来越冷,有时候我们出去回来,感到身上都冷透了。如果再要下雨下雪的,那就不能出去了。
周扬的单位距招待所有好长一段路,每天晚上送完我,他回去时,望着他穿得单薄的背影,很是心疼他。
于是我省吃俭用,给他买了一件大衣,又给他打了一条白色毛线围脖,并且和招待所老总商量,让周扬也搬到招待所来住。
这样大冬天再也不用担心冷了,冷很了不出门,周扬就到我的房间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的舍友陈艳她们也渐渐和周扬混熟了,都亲切地叫他:“周大哥”,大家伙在一起大大方方地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