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百、一千二百……”
她数了三遍,把硬币也一枚不差的统算起来。
靳左在边上看得直发笑:
“再数也多不出一张来了。”
“嘁,你难得有这种机会的——从前你都是数卡里的零,像我这种穷人,才能体会数钱的快乐。”
现在的两个人,虽然是逃亡的嫌隙犯,可比起从前两个人悬殊的身份差距,现在的彼此才像一对小夫妻。
身边充满了柴米油盐,也会为金钱发愁,为晚上在哪里安营扎寨争论。
她化身管家婆,唠叨他不节约用水,他也会烦,生气的时候直接将人拿下,狠狠教训一番,她也就知道老实了。
姜妩小心收好了钱,藏到了枕头下面。
她的可爱举动,让靳左伸手将人捞了
回来,鼻尖相触:
“喜欢数数?”
“干、干嘛?”
他目光中的欲望直勾勾的,嘴里说什么话,她都会往歪的地方想。
“可以啊。”
他笑意更甚,装作为难的应了她的要求。
姜妩回过神来,险些想一头碰死,这个人在那个的时候特别无耻!
但也特别的引人……
鼻息亲近下,他已经伸手开始在她的衣服上不安分了,接触到了她衣服的扣子。
单手便可,技巧好的令她生气。
细密的落下,唇上、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到她的耳后最最敏感的位置。
俩人不是第一次的熟悉,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他都了然于掌,每一次都能直接到她浑身发软不及,只有讨饶的份儿。
渐渐升上高温,他手上
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伸手圈主了她的腰肢,将人抱住放在了桌板上,他的贴身而近——
让姜妩结实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和迫切。
“慢、慢一些。”
她差点呼不上气,却也默认了一段美好的开始。
拽下了方才方便做饭,简单捆起马尾的皮筋,把柔软的头发放了下来。
洗发水的清香点燃了纠缠的暧昧,点起了一簇簇火苗。
前面水到渠成,她身子软了下来,只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一瞬间突然消散。
靳左闷哼一声,痛苦的抱起了脑袋!
“你怎么了?”
姜妩从不清晰中睁眼,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样子,也是手足无措,想上前扶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连拽都拽不住他。
靳左在房车
内跌撞,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去。
他的头疼病又犯了!
比以往来得都要严重许多,更要命的事,他身边的药早就吃完了,而这种特制的药,一般的药店根本买不到!
该死!
在这种时候犯病!
“怎么才能帮到你,你跟我说,你跟我说。”
姜妩吓得脸色发白。
她原先也见过几次靳左头疼的样子,每一次都是从他裤袋里摸出药片,才帮着他缓和下来。
可这一次,她不用摸也知道,他身边压根就没有带药。
这可怎么办才好?
靳左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脑子被人挖去了一块,又拼拼凑凑填上了另一块。
两个不相磨合的记忆在互相打架,那种撕裂的疼痛感,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喉痛溢出的
痛苦,让姜妩无措的流下了眼泪。
慌不择路的从医疗箱中翻出一板止痛片,虽然知道对他的这个病不管用,但是只要能把疼痛感压下来就好。
嚼碎了药片,她喝了一口水,嘴对嘴让靳左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尽力的去抱着他,不然他做伤害自己的事,然后一遍遍宽慰着他:
“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不疼了。”
希望能陪他熬过去,俩人跌坐在地上,悬在高处的灯,昏黄无光。
……
挣扎的痛苦渐渐小了,靳左浑身是汗,他紧闭着眼,翕动的嘴唇不知在说些什么。
姜妩低头去听,发现他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含糊不清。
可她能确定:这个名字并不是姜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