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
粗糙的酒杯,劣质的葡萄酒,味道不咋地的意大利面。
可两个人的笑容最真,眸光中爱意沉沦,让彼此沉溺其中。
外头的天已经暗透了,已经是入秋的天,到了夜晚开始冷了起来。
靳左让姜妩加了一件衣服,又把车窗、车门关了个严实,听着电视中新闻不断播报——
警方查到了嫌疑人不断南下的线索,已经请求别国警方协助抓捕。
法国的警戒已经松懈了,再低调的回去,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包括靳终南在内,他笃定靳左在乎姜妩,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一定是想方设
法送她回国。
从一开始联系黎家就能看出来了。
所以,即便芯片失效,他也会自信的认为靳左要去意大利,从而将法国的势力网,往南边转移。
新闻中说,受害人的情况很不稳定,因为是胸膛中弹,所以三番两次的被抢救,只凭着一口气吊在那里,离苏醒后的指认凶手作证,还很有难度。
姜妩搁下了刀叉,抿着红酒,有些担心道:
“外国的医疗效率真的不高,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明明我们逃出巴黎的那天,她已经抢救回来,没有生命危险了啊。”
靳左放下酒杯,双手交缠着搁在桌
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的生死,决定我的生死,她怎么能轻易的死?又怎么能顺利的活?”
这话说的颠来倒去,却是一针见血的。
姜妩明白过来,心里很气愤,也心疼。
她无条件相信靳左,自然也不会怀疑和他有过什么暧昧关系,已经被媒体瞎哔哔了这么久,这次还意外中枪,连生死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所以,你这次去看她,是想救她出来?”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
如果醒了,他有信心她的口供,一定会利于他洗清嫌隙,当然,也要他
得到芯片操作一系列指控的证据后才行。
否则,定罪人就变成了姜妩,那么他是否清白、脱罪也没什么关系了。
“毛豆儿那边我去问她——”
“不必。”
靳左打断了她。
毛豆儿的苦衷他知道,只要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以这个姑娘的人品,不会选择做假证的。
在那之前,就不用过多的给她压力了,甚至毛豆儿自愧之下,并不愿意见她。
两人说话的时间,盘子里的面凉了一半。
姜妩笑了笑,轻碰了他的酒杯,催促道:
“再不好吃也别浪费,快点吃完,我把盘子收拾了。”
靳左很给面
子的全部吃光,只是红酒还剩大半杯,苦涩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喉,对于那种喝惯了名酒的人来说,当真是为难他了。
房车用水是一件奢侈的事。
姜妩很少洗澡,必要的时候,也只是拿水擦洗一下。
仓储的清水,要冲洗厕所、盘子、擦洗身子等等,都要省着点用。包括手上的钱、食物、矿泉水也都很紧张,得掐算着、计划着来。
洗好了碗,姜妩掏出一个小本子,又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一张张在桌子上数着。
她打算记好账,再看看还缺什么,明天让靳左拐去加油站的时候,在便利店添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