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干净,把一腔热闹隔在窗外。
泡面上盖着本书,热气腾腾的正冒着气。
年夜饭萧条的剩了一碗还没煮开的泡面,江肆风靠在墙上,拧了酒瓶子,第一次喝了个昏天黑地。
没多久身上开始起红色疹子,他怨恼的挠了两下,接着灌自己的酒。
他不恨祝平安,也什么都不后悔。
爱情本来就讲究天时人和地利,苛刻的可怕。
泡面煮开了,他却闭着眼睡着了。
梦里,迷迷糊糊的走过了一道古朴拙巧的房子,门口绑着正红色的绣花球。
是一处结婚的人家。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他骑马于前,一副红通通的新郎官打扮,嘴角萦着笑意。
夜色微垂之际,修长冷白的手指挑开了红盖头。
是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杏仁眼,红唇紧抿,新娘子有几分羞怯。
江肆风呆呆的愣住,喊了声小满,指腹上有凉软的温度。
祝平安抬起头,眼底像披了层星光,笑盈盈的喊他阿肆,又牵着他宽大的衣袖喊他相公。
一声一声,他都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粗糙的指尖蹭过娇嫩的脸蛋,他嗓音满是沙哑,“小满给我亲一口,成吗?”
后一秒,画面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眼睁睁看着,她披一身纯洁的白色婚纱,一步步走向另一个人。
任凭江肆风怎么挣扎,都追不上她的步伐。
被呛醒的片刻,江肆风掀起眼皮,入眼的是一片昏暗。
巨大的落差几乎吞噬了他,江肆风几乎想都没想,穿着件黑t出门了。
他把油门闷到了底,一路绿灯。
那姑娘刚丢了哥哥,孤零零一个,他不知自己怎么狠的下心,留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