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江肆风,嚣张的像个流氓,偏又是个恃帅行凶的流氓。
引得一片姑娘,站在宿舍楼下尖叫,祝平安躲在宿舍里脸都红遍半边天。
只为了证明证明这系花可是早早有主了,果然过了段时日,曾经那些缠着祝平安表白的男孩子都不见了。
这流氓太过于嚣张,不知哪儿传的名号,还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物是人非,祝平安垂下眼睑,裹着件粉色玫瑰的长裙,胸口开了一朵朵粉玫瑰,露出大片大片皎洁的皮肤。她很少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不觉惊艳。
“现在都这么讨厌我了?”
她想走,手里忽然被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丝绒盒子。
里面装的是,祝平安先前在他大衣里看到的戒指。
祝平安不敢打开,她等的太久,如今看到了,反倒失去了打开的勇气,
“这是给你妻子的,你给我干什么?”
江肆风淡淡驳她,“你觉得,我会把曾经想送你的东西,给我妻子?”
空气死一般的静寂。
她只能点头,杏眼透亮,一如曾经,“那你结婚了,有机会我去看看。”
垂在身侧的拳头莫名攥的死紧,骨节啪啪作响,祝平安走了。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把疲惫疼痛的身体窝在一个安静的角落。
攥着戒指盒子没放,听着车里放着旋律轻快的歌曲儿,司机小声感慨道:“哎呀,这一年又过去啰……”
忽然侧头眯眼望向后视镜,“欸……有人在跟咱啊,姑娘。”
祝平安坐直了身子,回头看。
后面一辆黑色大g打着闪光灯,抄道而上,横在出租车之前,在地上磨出刺啦一声响。
司机刹车踩的急,才没撞上去。
祝平安身子猛地往前栽,打开车门被捉出去,唇忽然被人封住,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
她推搡不开,唇舌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纤细的手腕推拒在他胸口,男人蛮横而霸道,喘着气,“你是不是瞒我什么事情了?”
她低下头,摇摇头轻声告诉他没有。
几张红色钞票被塞进司机的方向盘,祝平安连人带珍珠小包的被他抱进车。
她知道挣扎了也没意义,索性任由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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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风冷着一张脸,薄唇往外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按着打火机眉目冷峻。
“我自己过。”
他握住纤细柔弱的手腕,“跟我回永安。”
“老太太很想你。”
不管吵成什么样子,把祝平安一个人丢在京城过年,他都做不到。
提到那位慈祥的老太太,祝平安神色有片刻的放松,一秒之后杏眼里闪烁过失落,“我不回去了。”
“分手了!”
小脸上一本正经,江肆风看了一眼,灭了烟,“我同意了吗?”
她不再言语,推开车门的时候发现没锁,小跑着走了,连包都忘了拿。
城北的那套别墅被人清理了干净,祝平安搬进去,没再有胆子去问江肆风讨要行李。
两层的洋楼,处处还透着朴质之下的华丽。她趴在栏杆上,打开了那个丝绒盒子。
极为漂亮的戒指,她抖着手套在无名指上,连大小都极为合适。
祝平安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好像祝烟安就站在楼下,靠在沙发上,拿了本她的杂志在看。
一切都被重新安置,只是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又怎么被轻易抹掉。
三四岁的时候,祝平安哭着闹着要妈妈,祝烟安把她扛在肩上,反反复复念叨,
“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她那个时候不懂事,又哭又闹,怎么哄都哄不好。
祝烟安就把自己用纸壳铸的坦克机甲,全都卖了,给她买糖吃。
那个时候,祝烟安不过也才七八岁。
她低头,把戒指摘下来,一滴泪坠落下来,打在了被磨的耀眼的珍珠上,“哥,我嫁不了喜欢的人了。”
屋外炮火漫天,热闹又空洞。
不管在外漂泊多远的游子,这时候也回来了。
祝平安倒了一杯酒,斟满了快要溢出来,朝那远处的天举起,
“哥,要过年了。”
只是今年,她也吃不到齁咸的茶叶蛋了。
这盛大的日子,祝平安要一个人听着烟火炮竹声过了。
“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她依偎在木质的躺椅上,身上披了件单薄的围巾,慢慢的闭上了眼。
隐约睡着的时候,她缓缓的想,好像……也没多久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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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江肆风睡的极不安稳。
窗帘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