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出手教训这个自私自利的丫头了!
容岫被她瞪得心虚,出了门后再三赔礼。
“算了吧。”华源昭摆手,只捡自己关心的事儿问:“那些发疯闹事的人怎么样了?”
“还好。”容岫斟酌着说,边带着她往外走,边组织着语言。
“解药来的及时,没有出现死者,只有几个倒霉蛋受了伤。”容岫说:“这些人我派人调查过了,身份各异,都是些普通百姓。”
“你是说,幕后的人在随机投毒?”华源昭喃喃:“可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混淆视听。”容岫难得正经,同她分析:“之前闹鬼的流言仅仅针对琼徽长公主,眼下这么一闹,水可就浑了。”
“这段时间你若无事便少上街,免得被波及。”容岫接着说。
“那我明日多配些解药,再想法子弄出预防的方子来。”华源昭危险地磨了磨牙,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推她顶罪。
“还有一件事。”容岫斟酌了下才说:“十四王爷被禁足,罪名是诛杀狱卒。”
“狱卒的尸体还在吗?
”华源昭却问:“我想验尸。”
之前那暴毙的狱卒的死状,像极了在御书房中死亡的那个宫女。
如果她能在尸体中寻到相同的银针……
华源昭深吸一口气,所有的一切在脑中串联成线。
自这次出事以来,是顾辞将她救出水牢,提议她先研制致幻药再反推解药。
而那些用来研制致幻药的药材是顾辞为她寻得,她用着那些药材,配出来的致幻药和南诏黄粱极其相似。
她入狱后,亦是顾辞突然带人出现,诛杀狱卒灭口。
若不是容岫突然出现假传懿旨,她说不定就会听顾辞的话利用致幻药逃跑。
顾辞一路帮她,一直劝她逃走,可却将她引上了条最容易背黑锅的道路。
如果那日在牢中想要欺辱茯苓的狱卒,不是死于受惊暴毙,而是死于他人暗杀……
那最有可能出手的,便是想要她背黑锅的人,亦是一路劝她逃跑的顾辞!
这种想法太过荒谬,饶是华源昭也会在心里暗骂自己是小人之心。
顾辞一路帮她,她却用恶意揣测他,委实不该。
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寻找线索。
“明晚吧。”容岫道,见她愁眉紧锁,只当她在担心顾辞。
两人一路无言各有心事,行到丞相府一处外墙前停下。
容岫伸手揽住华源昭的腰肢,足尖点地身若飞燕。
华源昭才感受到失重感,下一瞬脚已经踩在了丞相府的土地上。
刹那间,院内灯火通明,家丁举着火把将两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