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思想好脏。”
许乐遥呛咳出声:“我什么也没说!”
叶渔歌嘁了一声,冷笑着问道,“只有牵小狗,才需要拴链子,她把你当什么了?”
叶浮光刚想替沈惊澜解释这种安全感缺乏的行为,但刚开口就被缀在附近的狐狸凑过来蹭腿,她注意力全被漂亮狐狸的小狗行为吸引,蹲下来摸摸狐狸脑袋,然后指着叶渔歌在的方向说,“美女,去踢她一脚,她说话好过分哦。”
……
三人在山谷前停了许久。
叶浮光指挥着狐狸将叶渔歌追得不断躲避,直到她忍无可忍摸出银针,她笑得汗意打湿衣衫,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干脆摘下来,自己拿出衣袖里带着
的化妆工具,对着巴掌大的铜镜,开始给自己的五官胡乱重组。
在岐王与姜家队伍出来之前,忽然远远有一行人抬着顶蓝色轿子,跟着泥泞的路往这边走,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轿子停在路边,伺候的丫鬟和跟着的下人都紧张不已,慌乱地围着打开的轿帘。
那边的声音传到附近。
正在给自己画蜡笔小新粗眉毛的叶浮光扭头去看,将旁边始终在等待的许乐遥看得眼睛一震,“小叶姐姐,非要如此吗?”
叶渔歌想了想刚才她戴面具的样子,点评,“如今倒是丑得别具一格。”
给自己点了麻点、鼻梁上描了行晒红的疤痕,再画了粗眉毛的叶浮光瞥她那张脸,“那你是丑得平平无奇。”
许乐遥听不下去她们俩的互相伤害,指着前方道,“那边是姜家的轿子,这条路又是通往姜家祖坟的,说不定来的是熟人,小叶姐姐,不去看看?”
叶浮光想到外祖父母对原主母亲的惦念,赶紧拉着叶神医往那边去——
才到近前。
就听见姜家的婢女说里面的是姜老太太,因为出门太急忘了吃药,现在头风发作,疼晕过去了。
她立即侧身,让给叶神医发挥。
结果叶渔歌这时候睨着她,忽然开口道,“是小事,银针刺两个穴位就能醒来,徒弟,还不动手救人?”
叶浮光:“?”
银针被塞进她指尖,她人都还是麻的。
虽然不知道叶渔歌在搞什么,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照着她说的位置,给姜老太太下针,得益于她曾经扎沈惊澜和扎自己的经验,现在落针的动作十分干脆。
-
等到沈惊澜给自己的侧妃棺椁下藏、走完祭拜仪式——
出山谷的时候。
她就听见了一则故事。
关于姜家老太太老毛病发作,在来给外孙女烧纸的路上,偶遇一位可怜的小道士,正好被小道士救了,又正好听见小道士的师父说她被捡来的那一日,日子正好和自己的女儿是同一天。
她顿觉与这小孩有缘,决定将这个跟着师父们游历人间、命格中尘缘未了的小姑娘收做自己的义女,并且还打算在几日后的姜府举办认干亲的仪式!
叶浮光:“……”
不是,外婆,这完全差辈分了啊!
她表情微妙地看过叶渔歌和许乐遥,重点在许乐遥的身上停了片刻,因为应付不了老太太像小孩儿的脾气,最后只能勉强劝说她认自己当干孙女,年龄摆在这里,她也没办法跟姜府的那些庶出长辈们同辈相处。
沈惊澜身后跟着王府的人,过来的时候不远不近地停下步伐,在王府仆役们跟她行礼的时候,漆黑眼瞳扫向这边,出声道:
“两位道长怎么还在这里?”
许乐遥笑着把事情重复了一遍,而姜老太太则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叶浮光的手不肯放,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颤巍巍出声问道,“岐王殿下到时可要来我府上吃
席?”
沈惊澜神色淡然地应,“老人家邀请,盛情难却,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
叶浮光:“……”
她面上干笑着配合,因为老太太不肯松开她的手,只能进轿子里,陪着老人家一路从山下走回到江宁城,将她重新送回府中,暂时拒了她再三的邀约,没在府中多做停留,从后门出了姜府。
才往外走了两条巷子,她就被蹿出来的狐狸咬着裤脚,带着走到了乌衣巷旁边的一间小院里。
卸下□□,正靠在竹林边观景的许乐遥看着她,“这么快就出来了?”
叶渔歌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指尖在冰冷的石桌上点了点,“因为你的计策太丑陋了,把她当傻子,她自然不高兴了。”
许乐遥缓缓地摇头,“我从不定这么难看的计谋——”
她看向叶浮光,“我若说今日之事不过一场巧合,那位姜老太太恐怕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为了过明路与你相认,才演了今日这一遭,你信吗?”
叶浮光想了想原著里许乐遥的行事作风,再想想刚才老太太晕倒被扎醒之后对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抓着她的手不肯放,经过许乐遥随便垫两句话、就如信长生方士一样立刻信服的样子,神色有些迟疑。
难道姜家早就已经知道了她假死的事情?
可是那些日子沈惊澜都陪着她待在屋里,若是有人走近探寻,根本瞒不过岐王的耳目,老太太究竟怎么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