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对这个按理来说是自然身体的现象并不太熟, 所以对这些的知识都是他靠着书本影视里学来的。
他曾在病床一躺多年, 身体孱弱的几乎没有自然反应,这辈子突如其来的反应, 到叫他慌了手脚。
而眼下他唯一依赖的人正巧在他眼前。林苏瓷可就委屈上了,甚至是把问题直接抛给了宴柏深。
宴柏深用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林苏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本满是山雨欲来的暴戾, 这会儿变作了无措, 若是细看, 还有两份猝不及防的懵然。
林苏瓷靠在宴柏深怀里,眼睛被烧的水汪汪的,一层涟漪遮盖了他被清澈的眸,酡红着脸颊,微醺的撩人。
宴柏深深深吸了口气。
“……还有哪里不适?”
林苏瓷钝化的脑袋想了半天, 抿着唇仔细感受身体, 半响, 他皱着眉瘪嘴:“身体烫得发慌。”
那杯酒里不知道崔虹到底下了什么玩意儿,小小一杯,把他逼成这样。
林苏瓷垂着眸,浑身不适提醒着他, 等出去了, 可得把这一顿苦头还回去。
宴柏深扶着林苏瓷,少年已经浑身软的没有骨头似的, 紧紧贴着他, 身体的炙热的躁动, 烧的他眼睛都有些泛红。
林苏瓷跌跌撞撞在宴柏深的搀扶下,滚到那客房里安顿的一张矮榻上,他整个人缩成一团,试图用自己身体的力气去减弱那儿的兴奋,却完全不得章法,颤着腿在床上磨蹭。
宴柏深刚一抬眸,就看见了在床榻上翻滚着的林苏瓷模样,他微微一滞。
“好难受啊……”林苏瓷额头不断渗出汗珠,不多时,他脸颊已然是潮红一片的汗涔涔,睫毛上挂着汗珠,他抬眸看向宴柏深时,却像是泪水般的委屈。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林苏瓷,早就在身体一波波的兴奋中迷了神,笨拙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只一个劲儿朝宴柏深诉说自己的不舒服。
宴柏深闭了闭眸,而后抬手按住试图翻滚的林苏瓷,低声道:“忍一忍。”
他与林苏瓷肩臂紧挨的手掌中,一股寒若冰霜的灵气骤然而出,顺着林苏瓷的肌肤钻向他身体,犹如一道不听话的弓矢横冲直撞,在林苏瓷的肌理下血脉中驱赶着灼烧。
林苏瓷瞌着眼发出一声忍耐地低吟。
身体在极热与极寒的对碰中不断颤抖,他滚烫的身体被强制降温,甚至掠夺着他原本的体温,短短时间内,林苏瓷浑身近乎冰霜的零点温度。
林苏瓷勉强用力抓住宴柏深的手腕,哆哆嗦嗦:“……你要,杀了我么……”
兴奋是兴奋不起来了,甚至是焉了下去,可是身体的后遗症太严重了,完全没有得到纾解被强制压回的霸道,让他身体这会儿都有些失去控制的战栗。
宴柏深一怔,他抿着唇,低声道:“不舒服?”
岂止是不舒服,林苏瓷差点被刺激的翻了白眼。
他都有些拿不准,宴柏深是不是故意玩他了。
“你试试……”林苏瓷浑身还打着哆嗦,偏偏口里逞强,“我将你这儿弄起,再捏一块冰玩玩如何?”
宴柏深:“……”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嘴上都不饶人。
他收回了寒气,重新捏了一个诀。
林苏瓷这才在寒冷与炙热的两重天中年得以解救。
先前钟离骸鸣也给他下了一道清心,却犹如隔靴搔痒,没有半分作用。宴柏深的清心,将林苏瓷彻底笼罩,驱散了他身上全部的外界刺激。
林苏瓷打了一个寒颤,瞌着眼慢慢安静下来。
他身体先前的一切都消失,此刻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展现着一个几个月大幼崽该有的稚嫩。
林苏瓷缓缓睁开眼。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疲倦地抬眸看向宴柏深。
“如何?”
林苏瓷委屈地撇嘴:“你果然是想弄死我。”
宴柏深不解其意。
身体的不适之后,是一股沉重的倦意,林苏瓷强撑着精神抓着宴柏深的手臂,慢吞吞坐起来。
“你明明能直接下清心,还用寒气来欺负我!”林苏瓷控诉道。
宴柏深扶着怀里还有些无力的少年,在他的质问下,宴柏深抿了抿唇,张张口,却没有办法解释。
他习惯用寒气镇压身体的一切,没有来得及多思,见林苏瓷的状况,第一反应就是寒气镇压。
然后林苏瓷太过柔弱,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反而在他手上被折磨了一番。
宴柏深没法给自己辩解,索性默认了。
“柏深啊,还是我小看了你,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连我这种在苦难中煎熬的小崽子都能狠下心来!”林苏瓷占了理,可就不得了了。他坐了会儿身体渐渐缓了过来,就正义凛然超大声控诉着宴柏深的恶劣行径。
宴柏深轻咳了声,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谁给你下的药,知道人么?”
林苏瓷轻而易举被这个话题带弯了,立即瞪大了眼睛,龇着牙:“就那个想要买我当炉鼎的!”
宴柏深脸色一沉。
他之前来得匆忙,也未看清屋里头的人,倒是不知,那女子居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