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胆子,在别人的地盘都敢如此狂悖行事。
林苏瓷眼珠一转,又加了一句:“她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人,刚刚她们门派的弟子说,她走哪都带着几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儿呢。”
宴柏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林苏瓷扶着他起身,走了两步,身体的力气渐渐回来,倒是没有刚刚全然无力的无助了。
在别人的地盘闹出这事,若是闹大了,定然能把崔虹这个女魔头制住,蜀南舸丢这么大一个脸,就算她回去,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这样一来,也算是侧面把白晴空前期折辱他的对象给干掉了。
林苏瓷这么想,就悄悄对宴柏深说道:“柏深柏深,欺负我的人,要不要把她……”交给崇云派?
谁知他还未说完,宴柏深轻轻摸了摸他后脑勺,淡淡道:“我自有安排。”
这么一说,林苏瓷就放心了。
先前崇云派的掌门都有请宴柏深去独谈,只怕也是相识的,由宴柏深去说,肯定能让把崔虹好好教训一顿。
林苏瓷露出了个笑脸,心里头勾勒着崔虹的惨状后果。
林苏瓷歇了歇,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之前的躁动荡然无存,弄得他难过不已的那股子劲儿一过,他林苏瓷又是一条好猫。
这边发生的动静不大,起码还没有引来喧嚣。
林苏瓷歇好了,与宴柏深并肩出门,那门外头,被灵环还禁锢着的崔虹狼狈趴在地上,不肯露出脸来。而钟离骸鸣手捏符箓,尽职尽责守在她跟前。
“大师兄,小师弟没事吧?”钟离骸鸣一看见他们出来,立即问道。
宴柏深颔首:“无碍。”
钟离骸鸣松了口气,板着脸:“都怪你嘴馋,陌生人拿来的东西也敢吃。”
林苏瓷不肯背锅,果断把锅甩给别人:“怪我太天真太善良,误会了人性的凶险。”
钟离骸鸣:“……”
遇上这种事还不肯服软,钟离骸鸣对自己这个小师弟是真的服气了。
林苏瓷居高临下,扫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崔虹,摩挲着下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怎么欺负我?”
趴在地上头朝下的崔虹身上还禁锢着灵环,低声下气道:“是我错了,好弟弟,且放我这次。让你哥哥松开我,我快要掉修为了。”
林苏瓷一挑眉,侧眸去看宴柏深。
这一圈灵环,莫不是还能吸食对方的灵力?不然怎么让崔虹都服了软,怕掉修为。
宴柏深并未看林苏瓷,而是扫了眼地上的崔虹,目光中的漠视犹如看最低微的蝼蚁。
那一圈灵环不断缩紧,勒得崔虹身上骨头都发出了咯嘣的声音,可不知道为何,崔虹疼得快要满地滚,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林苏瓷听着着炒豆子般咯嘣咯嘣的清脆响声,缩了缩脖子。
自家大师兄的手段,还是比较吓唬人的。
不过地上的那位,可不值得同情。林苏瓷甚至悄悄抬起手,没有发出声音地拍了拍。
“现在怎么办,把人送去给崇云派?”钟离骸鸣问着宴柏深。
宴柏深淡淡道:“不急,等寿宴结束。”
他抬手,再次往崔虹身上打上了一道灵光。
两层圈交替着覆盖崔虹的全身,不多时,地上躺着的红裙少女已经难以忍受以头撞地。
“把她搬进屋里,下一道禁制,等我们回来再做处置。”
钟离骸鸣立即应道:“是!”
他动作粗鲁地把地上张着嘴无声干嚎的崔虹拖进屋里,利利索索反锁了门,几张符箓往上一拍,拉起了一道禁制。
暂时把凶手羁押了起来,宴柏深目光投向林苏瓷,带着一丝威压。
“现在解释一下,你怎么又被她盯上了?”
林苏瓷立即指天发誓:“我没有主动招惹她!我躲她都来不及呢!”
“这件事,说来就是个巧合……”
林苏瓷想了想,十分委婉把发生的那一件事,简化成了一个凑巧。
“我看他们欺负人,那个弟子看起来年纪就和小师兄一样,还那么瘦。有些不忍心,就想帮他一把,谁知道他的师姐就是这个可怕的女人!”
林苏瓷直接把白晴空这个人的存在抹杀掉了,当做背景板的存在揉入这件事情之中。这件事与白晴空倒是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因为他,林苏瓷没有防备入了口。源头还是在崔虹那里。
宴柏深听了事情的经过,默默看了林苏瓷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林苏瓷浑身一紧。
收拾?怎么收拾他?不对,为什么他受了委屈还要挨收拾?
林苏瓷顿时不愿意了,手臂一圈抱着宴柏深,仰起脸认认真真道:“柏深,我不是你的心尖儿了么?”
宴柏深浑身一僵,抬手想要推开林苏瓷。
林苏瓷才不给他得逞,扭来扭去灵活的就像是蚱蜢,一边躲闪着宴柏深的手,一边还振振有词道:“别人家的猫,受一点委屈都不行。什么都是别人的错,自己家的猫都是对的。你呢,你的良心呢,我作为你的猫,就享受不了万般宠爱的待遇了么?”
宴柏深:“……你差不多一点。”
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