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思年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了话:“你最近的心理状态很不错,在真正的社交和友情构建上,都卓有成效。”
“可我今天忽然很难过。我努力控制了,可是似乎有一点失效。”
龚思年沉吟着:“生活中遭遇忽然的情绪问题,这很正常,你可以尝试向关系亲密的人诉说,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更不用总想着自我调适。”
秦渊犹豫了一会儿:“我做不到。”
“习惯了不诉说,所以长久之后,就再也不会诉说了,是吗?”龚思年问。
秦渊沉寂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打着字:“也不完全是。可能是……关系亲密的人原本就不多,所以我舍不得。”
龚思年发了个聆听的表情:“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叫他陪着我一起难过。”
龚思年盯着那个“他”字,若有所思:“一段关系之所以亲密,就在于它不仅仅能分享快乐,更能真正承载彼此的痛苦。不是吗?”
秦渊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回复道:“谢谢龚医生,我会试试看。对了,先拜个早年,祝您新春快乐。”
龚思年回复了一个微笑:“你也一样,要快乐啊。”
……刚刚放下手机,身后的人就一把搂住了他劲瘦的腰,用力往后一带,紧紧地贴在了身后火热的躯体上。
“有你这样的吗?亲到一半就去干别的。”厉原嗓子哑哑的,大狗一样用头在他背后蹭着,“那些青春期的小屁孩,你管了这个还管那个?”
龚思年被他一头硬头发茬子扎在背上,又痒又麻,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管怎么办啊,都是学生。有几个孩子吧,我瞧着都能看出来苗头了,真替他们发愁。”
厉原哼了一声:“我们这种人,谁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宽容度比我们那时候还大多了呢。”
“看到了,能开导就开导一下。”龚思年轻声说,“我是医生啊。”
厉原没说话,好半天才难过地吻了他的后脖颈一下。
“阿年,你会不会……”他小心翼翼地说,“做不了大医院的医生了,其实还是挺放不下的?”
龚思年轻轻笑了,微侧过头,枕在身后厉原的肚皮上:“厉原,我挺喜欢一部电影的,叫《流氓医生》,你有空看看。”
“说什么的呀?”厉原的手指在他头发间随意地揉着。
冬天外面黑得早,两个人刚吃完晚饭,今晚厉原的乐队没排演出,难得这么早就腻在一块儿。
“香港九十年代的老片子了。”龚思年悠悠地说,“说有个天才医生叫刘文,看不惯医疗系统**,不愿意同流合污,就离开了大医院。在平民红灯区里开了个小诊所行医,替很多楼凤们治花柳病。”
厉原鼻子好像有点塞,在他上方嘟囔着:“那……那个刘文后来呢?”
“没什么后来啊,电影就结束了嘛。”龚思年懒洋洋道。
电影里,郁郁又帅气的男主角坐在灯下,在悠扬的留声机乐曲中切着药材,想着死去的恋人时,忽然间泪流满面。
到底那位天才医生有没有意难平,他也不知道。
但是又怎么样?
在穷人区里给□□治花柳病,还是在聚光灯下做精细的脑科手术,又或者是在小学校里操心小毛孩子们的心理疾病,都是在治病救人,又哪有高低贵贱呢。
厉原轻轻叹口气:“你这下班时间还得管那些小毛孩的心理疏导,怎么就不管管身边的人?”
他抓住龚思年的手,往某处一按:“我不管,我这里也需要疏导。”
龚思年的手指被牵到一个火烫的东西上,身子一僵。
“疏导个屁。”他咬牙切齿地爆着粗口,“再耍流氓我把你那儿堵上!”
厉原在他背后嘿嘿地笑,忽然用力在他背上啃了一下:“拿什么堵啊?来嘛,让我见识一下。”
龚思年惊喘了一声,被他啃了一口的地方隐隐作痛:“厉原你是属狗的吗?!”
厉原不理他,只不依不饶地说荤话:“你嘴巴又不大,怕是堵不上,待会儿得溢出来……”
龚思年浑身都软了,用力往前一挣,嘴里骂:“不要脸,一天几次还有个鬼的存货。”
厉原得意地笑着,英俊的脸上带着邪气:“你老公我一夜七次郎。”
“要点脸吧,懂点医学常识。”龚思年怒极反笑,“一夜七次,那是病,得治!”
厉原顺势扑过来,就往沙发上蛮横地按:“你就是我的病根子,这病一辈子治不了。”
还没说完,龚思年反手一把掐住了他胳膊上的麻筋,用力一挫:“给我滚,一天最多做两次,再多就给你切了!”
厉原哀叫一声,胳膊酸麻得立刻没了力气,他也不恼,软绵绵地一瘫,就势压在了龚思年身上,双臂耷拉着:“医生谋杀亲夫啦!”
龚思年被他沉沉压倒在沙发上,半天挣脱不得,恨恨地骂:“死沉死沉的,猪一样。”
“胡说。你老公我八块腹肌搭配人鱼线,就算沉,那也是一身腱子肉,和猪哪有半分关系。”厉原哼哼,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动。
龚思年被他摸得浑身酸软,一双漂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