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宇才是最慌乱的一个,他看着漆黑的棺材,想想郑家丢失的棺材。
他们家的财位上摆着人家的棺材,他家生意不景气,最近接连赔了好几单,郑家开始顺风顺水,郑德盆满钵满。
谁是得利者,谁就有最大的动机做这件事情。
“姓郑的!来,解释解释吧。”林泽宇面露愠色,语气也凶巴巴的。
“林叔……我真的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掘坟挖墓,这不是搅扰我家郑德安息吗?这俩孩子真是可怜。”郑父这一波唱念做打,样样俱全,最后还掉了两滴眼泪,来展示他被冤枉的酸楚。
唐心幼没空跟他演戏,她说道:“这种缺德阴损的招数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就连宋乐清找林家祖坟的财位,都要测算好一番,郑家不过是普通人,背地里还有高人指点。”
只有郑父心里知道,全被唐心幼猜个正着,他心虚的冒出冷汗。
“你用不着挑拨离间吓唬人。”郑父一以贯之,他打死不承认,不信林家能找到什么证据。
唐心幼有都没搭理他,眼神在村民身上扫了一遍,最后锁定:“林阿婆。”
她点了名了。
“哈哈哈哈。”沙哑的笑声当即响起,林阿婆手里拄着拐棍,一步步向唐心幼走来。
“青出于蓝胜于蓝,老妪我甘拜下风。”林阿婆鸡皮一样满是皱纹的脸上还带着笑。
林阿婆已经招了,郑父就是再怎么狡辩就于事无补了,林阿婆乖觉,唐心幼能一眼看穿棺材的下落,还能跟林圆圆沟通,怎么可能猜不到谁是幕后黑手。
强撑着不承认,也就是白白给她看笑话。
“阿婆!”郑父这下更恨林阿婆了,出主意的是她,现在出卖人的也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算了,我们斗不过她的。”林阿婆看见唐心幼能轻而易举的驯服厉鬼的时候,就已经认输了。
心里还有疑问的唐心幼说:“阿婆,这样损人的招数你从哪知道的?”
林阿婆也不隐瞒:“三年前村里来了一个人,他手下有很多不传世的秘法,比如驯养厉鬼,转嫁气运,各路法阵,我只跟他学了皮毛。”
“前不久他们又来了一趟,教给我把棺材迁到林家祖坟能获得的好处,就连动工迁土也是他们干的,不然这么大个棺材,不惊动镇上人,不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觉挪到林家坟地。”
三年前?驯养厉鬼,转嫁气运,阵法改命,这些见不得人事情居然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吗?
那些人筹谋好几年,A市,京市,就连乡下都有布局,暗地里道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
最生气的还要数林泽宇,“他们干出这样的事情,警察管不管?”
要是林泽宇报警,说人家把棺材埋到他家地里了,害他损失好几十个亿,警察听了能把林泽宇抓起来,听着像是疯话。
这件事儿闹到司法面前,顶多算是民事纠纷,林泽宇也是白忙活,想到这里林泽宇觉得白头发都气出来了。
“警察管的。”唐心幼说道。
“只要报警,警察先生总会来的,来了以后,我的恶气也出不来。”林泽宇这是直接说他厌恶了郑家。
郑德跟林圆圆的棺材已经挖出来了,摆在一边。
林家老太太的棺材已经简单清理一边,拉到灵堂去了。
“报警吧,警察来了开棺验尸。”唐心幼说。
“凭什么?”郑父大声喊着!
围观的人一听说还要报警,还要开棺材,一个个都更来劲儿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宋乐清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你不是说这不是你家的棺材吗?刚才不还死不承认呢?现在没人认领的这棺材关你什么事儿?”
“林家才是这片地的主人家,姓林的地里发现的棺材,想打开还用你姓郑的同意。”宋乐清小嘴儿叭叭叭说个不停。
原本准备好一套说辞的郑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报警!”林泽言一声令下,已经秘书替他拨通电话。
“林先生,报警说什么?”秘书问道。
唐心幼说道:“凶杀案。”
这三个字,像是敲在郑父、郑母、林母脑袋上的三把锤子,只把他们敲得头晕眼花。
“什么凶杀案,你不要胡说!”郑父说道:“郑钱,回去带人,我们把你哥哥的棺材带回去。”
“就是,你一来就把我们村搅得人仰马翻,我看你就是个祸害!”林母跟着附和。
郑父有钱就有面子,在这一片一直很吃得开,郑钱就真的叫来了好几个人。
但今天他就是碰见硬茬子了,比起有钱有面子,林家能把他甩开大半个华国。
财大气粗的林泽宇放话了,谁敢阻拦警察办公,等着跟凶杀案的凶手连坐吧!
说明情况,不过十分钟,警察就到了,还带来了专业的尸检团队。
尸检是林家掏钱,紧急调用的,要是能当场逮捕郑家,才是林泽宇喜闻乐见的。
了解完情况,由专业团队开始开棺。
恶臭一时间炸开,不少人躲得远远的。
棺材里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身上穿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