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袭来,姜禾绿莫名冷得发了个哆嗦,问道:“什么忙?”
“刚才在路上看见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言辞声色平稳,“本想送他去医院来着,但这附近不太方便打出租车,想到你在这里上班,便来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上次,姜禾绿和于诗亲眼看到言辞的见义勇为。
和其他束手旁观的人比起来,言辞无疑是正义心善的,即使,她表面上很冷。
可能这就是别人说的,面冷心善的人。
姜禾绿回想过往的时候,言辞又开口:“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可以打120。”
“啊,不用。”姜禾绿忙摆手,“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情呢,你要是想用的话就拿去用吧,这个是车钥匙。”
她没有对言辞的话抱有太大的怀疑。
也没有因为不常开口说话的言辞突然用一种婉转的催促口吻说话代表什么意思。
在姜禾绿看来,言辞除了之前是配合姜父治疗的医生,她们之间还有一层微妙的关系。即使她们都没有嫁入时家,但妯娌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何况,时妄也是牵扯她们的一个点。
姜禾绿从包里摸出车钥匙,不假思索地递过去。
言辞接住,双眸微微抬起,“那就谢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姜禾绿乐呵一笑,“想不到言医生这么乐于助人,之前我还以为言医生你特别冷淡。”
言辞没有继续搭话。
一串车钥匙在她白得过分的手指下把玩出不小的动静。
饰品和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宛若影视剧里某种灵异事件的前兆。
“下午我会把车开回来给你。”
言辞丢下这么一句,便坐进车厢。
姜禾绿在旁边傻傻地吹了阵冷风。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仔细想想的话,又感觉是自己多虑了。
可能言辞生性便是这样。
别人都说不应该轻易把车借给外人,一旦发生事故的话,车主都不可避免地承担一定的风险。
因为准备换车的缘故,姜禾绿并不担心这辆车会发生什么事故。
回到公司,一如既往的安心。
天气这么好,于诗却像个懒洋洋的咸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刷剧。
“怎么了?”姜禾绿走过去,拍了下闺蜜的胳膊,“今天的妆容好敷衍,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睡得挺好。”
“那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
闻言,姜禾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她知道这妮子藏不住心事,越是逼问越不容易套出太多的内容来,不当一回事的话反而会主动送上门来诉说。
果然,没多久,把剧追完的于诗盘腿而坐,顶着两只黑眼圈,哑着嗓音问:“我感觉我要单身一辈子了。”
“嗯?”
“小曲新交一个女朋友。”
姜禾绿稍显意外。
“怪不得我每次找他的时候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从来不会给我太多的关心,难得说上几句话也是公事。”
“那你还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于诗后背靠在后面,仰头长叹,“成年人的生活就是又累又苦,事事不如意,我以为我和他绝对能成了的……”
事实上,小曲的性格,给任何喜欢他的女生都有这种错觉。
他过于温顺礼貌,不擅长拒绝,因此于诗也做了挺长时间的一段梦。
“没事。”姜禾绿看她一眼,“下一个更乖。”
“我这辈子不会带着于宁一直过单身的生活吧。”
“也许,等她考上大学后就好了?”
姜禾绿不太了解于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看上的男人基本都有前一任的影子。
嘴上说着过不婚的生活,但心里又害怕孤独终老。
忧郁一会,于诗没再伤感失神,起来给自己化妆。
中午,她们出去吃饭。
因为姜禾绿的车借人了,两人只能打车。
这地方虽然小,但人不少,有公交也有出租,实在不行,五分钟之内也可以叫到公交车。
饭时,姜禾绿突然想到这一点。
觉得自己失恋但很快走出阴影的于诗一边用菜叶卷着肉一边问:“怎么了?”
“我的车借给言医生了。”姜禾绿犹豫一会,“但我感觉不太妙。”
“借个车而已,哪里不妙?”
“如果只是单纯地借车,我可以理解,但她为什么说我们公司楼下打不到出租?这个借口是不是有些扯?”
“不扯。”于诗把裹好的肉蘸着酱,咬了一大口后,含糊不清地分析,“气运不好的时候确实不方便打车,言医生说的没错。”
“是这样吗?”
“你瞎担心什么呢。”于诗耸肩,“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出事故又怎样,人家开跑车的都到处乱借,更何况你一辆小宝马。”
“我没有这个意思。”
“绿绿我发现你破产过后,特别地喜欢省钱,不像以前的你。”
姜禾绿搅动着饮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