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吸管,“废话。”
她能不省吗。
经历过贫困的生活后,现在就算手头里富裕一些,也不敢乱花。
她可不想让之前的舔狗生活重蹈覆辙。
大概傍晚的时候,姜禾绿看见自己的车稳稳地停在之前停的地盘。
她的心不知道说是放心还是有些难堪。
为自己多疑言辞这件事感到愧疚。
人家借车是去帮助人的,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法显得很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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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每隔一段时间,姜禾绿总能在公司门口看见言辞。
不例外地,她是来借车的。
之前用的是救人借口,后面几次,则是拖货,或者出去接朋友之类的话。
出于第一次的教训,姜禾绿不再多疑什么,反而感到欣慰,想不到言辞会主动来找她,而且两人不是没有话题可聊的,她提起时妄的时候,言辞并没有不开心。
由此可见,言辞对儿子还是有一定眷恋。
只不过可能出于某些原因,并不想相认罢了。
因为没能从时怀见那里得知当年的事情,姜禾绿对言辞的好奇心很重,每次她来借车的时候总会拉着说几句话。
姜禾绿希望言辞见时妄。
然而言辞每次的态度都很淡漠。
她并不想见。
又一次来借车的这天,是个阴天,下午时,姜禾绿还在公司做视频,接到消息的时候便下去接应。
这回,言辞没说她借车有什么用。
一如既往,她打扮得平凡打中,是淹没于人群中,很难被找到的黑色棉袄和牛仔裤。
姜禾绿和之前一样笑着迎接。
没有直接提借车的事情,而是聊了几句时妄。
“今天本来打算去接时妄一起去吃饭的。”姜禾绿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言医生你办完事后如果有空的话……”
“没有。”言辞淡声地拒绝,“我很忙。”
“噢。”
姜禾绿垂首,不是很心安地摸了摸头发,抬头看看天,“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用多久。”
“那……好吧。”没套着人,姜禾绿犹豫一会,还是把车钥匙递过去了。
因为之前的几次守约,她知道言辞说话算数。
可能天气的缘故,这回她看着自己那辆远去的车屁股,心头再次漾起不安的感觉。
傍晚,言辞准时来还车。
言辞伸手接的时候,姜禾绿看见她手上的伤口。
很长的一个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
除此之外,右手虎口处,还有一个牙印一样的血痕。
“言医生,你这里怎么了?”她好奇问一句。
“不小心被患者伤了。”
“啊?你没事吧?怎么不包扎下?”
“不要紧。”
言辞态度仍旧漠然。
姜禾绿没有怀疑太多,只是目光停留在那处血痕上。
言辞的皮肤是惨白的那种,那抹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很难轻易移开视线。
似乎怕她看到,言辞继续把手插入口袋中。
“真的不去看望一下时妄吗?”姜禾绿不太甘心,“他应该很想见你吧……”
“时怀见没告诉过你吗?”
“啊?”
“他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应该不会再这样劝我。”
姜禾绿不太懂,“他没和我说太多,我不知道。”
“你可以问他。”
“这个……”姜禾绿好奇心重,却不至于非要扒着这一点问个不停,想了想还是笑着拒绝,“他最近出差,估计忙得很,我不好意思打扰他。”
“那你想知道吗?”
“我……”
“从我这里,知道当年的事情,你想吗?”
言辞的每一句话好似都带有强烈的蛊惑力,姜禾绿的神志逐渐被她带着走,点了点头。
第一次,她看见言辞似乎笑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人迷迷糊糊把钥匙再次交出去,跟着她进了自己车的副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仍然有些恍惚,随后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淡香,她不记得她用过这种香水。
“言医生……”姜禾绿开口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了。
言辞的车技比她好太多,不算宽的马路上,车速稳得恰到好处,灵巧避开障碍和行人,有很多次她以为的撞上,结果只是擦过。
“我们这是去哪儿?”姜禾绿问。
“不是看时妄吗?”
“噢。”姜禾绿揉着眉心,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够,脑子晕晕的。
明明上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精神劲很足,怎么现在困得很。
言辞没有看她,却轻易发现她的异样,轻描淡写,“要是困的话就睡一觉,我开车去学校门口绕一圈就回来。”
“不用。”姜禾绿勉强打起精神来,为了缓解困意,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大口水。
很快,她们到了校门口。
门口有卖花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走路踉踉跄跄,举起花束的小手却很熟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问路人要不要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