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线更加黑暗。
姜禾绿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睁着泛水的眸子,又羞又恼地瞪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声音不自觉地婉转娇-媚:“你能不能正经点?”
“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都不正经。”
“具体说说。”
“……”
她再次产生一种再次被套入圈套的挫败感。
嗯,总不能明晃晃地指出来是哪些地方不正经吧。
像她这样一到冬天容易手脚冰凉的冷身子骨,有什么温热戳到肌肤的话,可以明确感应到一些变化,
“你是不是热啊,要是热的话我去调一下室温。”姜禾绿试图转移话题,想翻个身坐起来,奈何眼前的男人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让她起来的意思。
“不热,刚刚好。”
昏暗的条件下,男人眸色显得更深,全身罩着她,居高临下地把控所有的主权。
几秒的时间,她两边的肩带已经滑落下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完全显露他眼中,浅灰月光下,胜雪般的白皙和黑色微卷的长发造成视觉上鲜明的对比。
比起上一回的简单粗暴,这次显然要温柔缱绻得多。
虽然都是被动式的臣服,但两者时间不同,处境不同,所带来的的感官也不同。
上回之所以变成大早上在洗手间干,归咎于她晚上闲来无事净找些不必要的麻烦,加上仗着他无限包容,所以才变成“我就随便撩你反正你拿我没办法”。
人在舒适柔软的环境容易放松警惕,姜禾绿被开头的一招一式弄得不由得仰起头,如同对外界放心的小猫咪,舍得将自己的软弱展露出来,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姜姜……”时怀见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迷迷糊糊地,她轻声应了句:“嗯。”
“姜姜。”
“嗯。”
他还是一句又一句地唤她名字,唤到最后姜禾绿难免嗔恼,抬手去捶他的时候,异样感突然传来。
所有神经放松后没有任何防备的姜禾绿几乎想喊出来。
草——!
是因为上一次被她多次的喊停弄出阴影了吗,狗男人这次都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占领要地。
抬头,跌入他情绪浓郁的眸底,姜禾绿两颊的温度越来越高,小声说一句:“你别这样……”
时怀见见她那副羞赧的模样,轻笑了声,“嘴上说别这样,实际倒挺会享受。”
“我才没有……”
“嗯,你没有。”他拿起她不安放在枕头两旁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抱着她往前靠了靠,让她一边半坐一边直视正面着自己。
这个样子,更方便接吻。
浴后的清香,一寸一寸地飘过鼻息间,似乎更能刺激到大脑皮层,让彼此间更方便释放神经的压力。
姜禾绿不常运动,没多久,小声来一句:“什么时候好喔。”
“快了。”
男人沉哑的嗓音应了一句后便没有下文,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
她又问:“好了吗?”
“累了?”
“腿麻了。”
不仅仅是麻,还有些酸,腰身也不是很舒服,她之前以为这种事上,自己大可做一条躺着不动的咸鱼,然后事实超出她所想,她一点都不闲,腰腿像跑过两千米一样那样酸。
顺着她的意思,时怀见调换位置。
趴下来的那一刻,姜禾绿的内心:卧槽还不如躺着。
“你……”她刚吭一句,脸已经被冲得脸埋在枕头里,一个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头发,更加含糊不清。
一句话没能说出来,但是她觉得后面的男人肯定懂她的意思,然而他就是没答应!完完全全地忽视她!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把嘴里的头发拿开,她朝后又奶又凶地喊一句:“你太过分了……”
很好,本来内心充满大大的埋怨,然而说到嘴边,反而更像是夫妻**,而且那个声音,不知道因为是趴着还是累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如同撒娇一样,凶他一句,你好过分噢。
时怀见神色还算如常,只不过越发沙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姜姜,你在玩欲情故纵?”
“我没有。”
“确定?”
“真的没有,嗯……”
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姜禾绿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再次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脸埋掉,两只手抱着软绵绵的枕头。
所谓的腰肢乱颤也不过如此。
“姜姜……?”
“干嘛……”
“把手给我。”
“……???”
鸵鸟绿还没反应,抱着枕头的两只手已经被他从后面握住了,像是古代被压制的囚犯一样,双膝跪着,胳膊和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还能这样?
大脑飘过这样一个想法之后,她很快便如同海上一只被迫乘风破浪的小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被海浪撞得七零八碎。
末了,姜禾绿感觉失去所有的力气。
“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