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白凛把白棠叫到书房说话。
房门一关，卫应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今天的白棠太反常了，白凛也和白棠一样反常。
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你们吵架了？”白凛问，“他欺负你了？”
“没有。”白棠道：“爸爸，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卫应寒吗？”
白凛诧异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白棠和卫应寒结婚之后就满世界跑，从别墅里搬出去快半年了，他这个做爸的已经不清楚他们的感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前阵子在网上看着倒是挺快乐的，刚回来那两天也浑身都是新奇劲，可这才几天，她就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
白凛试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但白棠只是道：“爸爸，我想知道答案。”
“结婚半年才想知道答案，之前做什么去了，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白凛试着猜，“是不是发现卫应寒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白棠抬头看着他，缓缓点头。
白凛道：“很严重吗，一定要知道吗？”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无数次都想把前因后果告诉白棠，可每次动摇，卫应寒曾说过的话就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三十年后您就八十岁了，那时候您还护得住糖糖吗？这世界上，我是最适合照顾她的人。
他看得清楚，过去半年，卫应寒的确把白棠照顾的很好。
可这才过去多久？
白棠闻言怔了一下，犹豫了。
卫应寒对她的爱毫无保留，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如果支持人体实验背后的那个人真的是他，甚至她也曾因为他躺在那张杀害过无数人的手术台上。
这样的爱，她该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