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和白凛聊了很久。
卫应寒一直在等她,见她出来几乎是瞬间就观察起了她的神态,没有发现异常,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睡前,卫应寒问起他们怎么聊了这么久,白棠只说白凛关心他们的婚后生活,还想把手上的公司交给她,她拒绝了。
不是很有说服力的回答,但卫应寒没有多问。
她在白凛那边住了几天,又去卫行云那边住了几天,除了和白凛的那场聊天有些突兀外,其余一切就和往常一般无二。
不会拒绝卫应寒的亲密,还是喜欢像树袋熊宝宝一样往他身上挂,仗着生理期可劲作,时不时就要百转千回地叫几声卫总。
白棠住卫行云那边的时候亲戚走了,当天晚上,卫应寒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但这时候还不能做坏事,得等两天,降低感染风险,而且和卫行云住在一起,放不开,还尴尬,只能忍着。
直到回了自己家,才终于放开手脚。
在车上就蠢蠢欲动的欲望挣脱了牢笼,从门口一路吻到浴室,衣服鞋子散落一地,水声、排气扇的运作声压住了喘息声,响了很久。
一前一后两声近乎窒息的长叹后,浴室里的声响终于缓和下来。
卫应寒维持着巅峰时的姿势没有离开,埋头在白棠的颈窝肩头,落下湿热而刺痛的轻吻。
白棠抱着他的肩膀,后脑抵着墙,伸长了脖颈,双眸微眯,纵容享受着他的动作。
这是卫应寒十分钟情的环节,事后温存,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快乐划上一个餍足的句号。
有时候白棠会觉得更像是他在表达他的占有欲,就像狮子在自己的领地撒尿一样,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以彰显这场快乐的存在感。
以前卫应寒喜欢在过程中做这件事,但常常控制不住力道,白棠觉得疼,于是他就把这件事放在结尾。
白棠一般会享受这份温存,但第二天出门是个大问题。
尤其今天,她已经缓过来好久了,他还没停。
“够了,要给你咬麻了。”白棠推了推他以示拒绝。
卫应寒抬起头来吻住她的唇。
白棠敷衍地回吻了两下。
卫应寒就势深入,同时抱着白棠走出浴室倒在床上。
白棠长抽一口气,终于察觉到他这是还想来了。
连忙抵住他的下巴,“不行了,要饿晕了。”
“胡说,明明吃了一下午零食。”他声音沙哑,有一种压抑的低沉感,“再来一次,今晚就不来了。”
白棠想了想,推开他坐起来。
卫应寒以为她不愿意,正要说话,就被白棠反压在床上,不由挑了下眉。
白棠觉得以卫应寒的性子今晚两次肯定逃不了,现在从了还能少洗一回澡。
但从归从,她要翻身做主,要让卫应寒明天见不得人。
又是一场荒唐。
卫应寒摸着又烫又辣的脖子,不用想也知道,高领毛衣都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白棠咬得特别狠,耳后都没有放过。
但他一点也不恼,嘴角翘了又翘。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丢人。”白棠踢了他一下,说。
要丢人让卫应寒一个人丢。
卫应寒侧头,“蚊子咬的,没人敢说闲话。”
白棠看着他,“你骂我还是骂自己?”
卫应寒就笑了起来,抱着她亲了又亲,“糖糖,我爱你。”
白棠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爱我吗?”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这么问,第一次主动向她寻求口头上的爱意。
他不像她,能听到她的心声,他分明知道这样的询问毫无意义。
白棠不知怎么的,突然心口一坠,冷了下来。
“我爱你。”她答。
卫应寒抱紧了她。
【对不起。】
*
白棠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坐着直升飞机,越过太平洋,看了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她手里拿着红酒,嘴里却吃着棒棒糖,嘴上抹满了奶油。
她还梦到了卫应寒,他穿着西装,却掩盖不住一身的血腥味,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朝她笑的时候像个未出校园的学生,稚嫩又热烈,藏着白棠无比熟悉的爱恋。
他凑到她面前来吻她,说,“上次和你看流星雨还是十六年前。”
白棠不记得十六年前的流星雨,只晕乎乎地回应着他的吻。
他突然咬了她一口。
白棠骤然惊醒。
罪魁祸首卫应寒正撑在她上方看着她,眼里带笑,“终于醒了。”
白棠摸了摸刺痛的嘴唇,没好气,“属狗的。”
“是不是做梦了,我叫了几声都叫不醒你。”
“梦到你了。”
卫应寒闻言心情不错,“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变成狗,追着我咬。”白棠踢了他一脚,“你一个人去上班。”
“今天休息。”卫应寒追问,“真的梦见我变成狗了?”
白棠摸上卫应寒的左腹,那里有一道取肾划的疤,养伤的时候没有恢复好,疤痕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