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引起民众恐慌,顾钱钱进宫之时变作了猪面人身、背长双翅的模样。一位白眉微胖、面容和蔼的宫人引着她与石头去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 刚进殿中,顾钱钱就看到大殿尽头阶梯之上的龙座上一位面容清瘦、目光灼灼的中年男子正看向自己。这男子周身透着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想必这就是殷雷国的国王,大殿下的生父,气势与她前世年会上看到的公司大领导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顾钱钱看着他的猪鼻子便想笑,倒是一时忘了他的身份。 她神色自若,向着国王行了一礼,便站在原地,看向龙座阶梯下的大殿下。 大殿下面带喜色,向着她微微点头。 大殿下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黄红相间袈裟、慈眉善目的男子。既是穿着袈裟,想必应该就是石头口中的圣僧。顾钱钱低头看向身旁的石头,只见他双眼发亮,眼中满是敬意。 “既已入宫,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国王口中发出。 看来大殿下将一切都告诉了国王。顾钱钱沉吟片刻道:“说的也是。”说着她抬袖一挥顿时变作一个面容英俊的少年郎。 国王虽早已从殷承口中知晓此人长相怪异,但看见了真人,眼中还是难掩震惊之色。 底下的圣僧微微垂下眼皮,面容毫无波澜。 “却是长得与我们都不同!”国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你从何而来?” “从长安而来!” “长安?”国王思量半响,确认自己从未在任何书籍看过这两个字。他身子前倾道:“长安在何处?那里的人是否都与你长得一样?”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是唐朝的首都,那里的人长得都和我一样。”顾钱钱想了想解释道:“准确来说,外面除了殷雷国,其它地方的凡人长得都和我一样,没有猪耳朵也没有猪鼻子,但妖怪反而长得千奇百怪。” “哦!”国王脸上惊讶之色愈浓。“照你这样说,反而是我们长得与常人有异?” “正是!”顾钱钱直接答道:“若你们出去看看,定会领悟世界之大殷雷国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万事万物,各有不同。” 国王听完这一番话后进入了长久的沉思当中。 顾钱钱站了良久,然后看向殷承,殷承只摇了摇头,无声说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圣僧见状上前几步,看向国王道:“王上,您不是说要设宴款待大殿下的救命恩人?” 国王仿佛如梦初醒道:“正是,孤倒是忘了!”说着他看向殷承,“既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先招待着,待到了晚宴,再领着过来!” 殷承行礼道:“那儿臣告退!” 不一会,顾钱钱站在殿外的广场,看着眼前乌压压的站成几排的宫人和侍女,她眉头微挑看向殷承道:“你父王竟答应了?” 殷承垂下眼皮,面色赧颜道:“父王因错怪了我心有愧疚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倒也不算糊涂到底!顾钱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了!”说着她从八宝袋中拿出照影镜,然后飞身上瓦。 镜子一排扫过去竟全是猪,顾钱钱有些失望地准备收回镜子,不想眼角余光突然看到镜中一丰神俊朗,眉眼正气、身披黄金甲的男子。 她先是一愣,而后猛地转身看向殷承。 没想到她苦寻已久的天蓬元帅-猪八戒竟是大殿下!她竟一直没有发现。 顾钱钱飞身下来,殷承看向她道:“可有寻到?” “寻到了,此事真是多亏了你才这般顺利!” “何必如此客气,若非你,我怕是已死了一回!” 两人互捧半晌,顾钱钱这才步入正题:“你可知大承佛法?” 殷承摇了摇头:“不知。” “在殷雷国之外,众人信仰的是小乘佛法。小乘佛法认为人是人,佛是佛,只能通过修行度已,而无法度别人。而大承佛教认为人性中本来就有佛性,只不过被红尘迷住了。通过修行,就能“明心见性”、从而成佛。我们三人正是要去西天求取大乘佛经,希望借由大承佛法普渡众生,能让苦难中的人脱离苦海。” 殷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此举功德无量,真是令人敬佩,只是不知你们从长安去往西天要走多久?” 顾钱钱想了想道:“取经需心诚,只能步行或骑马,要走十万八千里路才能到达西天。” 殷承神情震惊:“舍小我、渡众生,和你们相比,我每日只为自己的事情担忧,当真是令人羞愧。” 有戏!顾钱钱双眼骤亮:“我们此去西天还差两个同伴,我瞧着你颇有佛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