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掀袍跪下道:“如今奸臣当道,蒙蔽王上,恐国难将至,还请圣僧施以援手,拯救民众于水火之中!” 圣僧眼中浮现一缕惊讶之色:“大殿下何出此言?” 殷承看了看四周,然后神情凝重道:“事关国师,能否借一步说话。” 圣僧眼中精光闪现,然后侧身道:“进来吧!” 顾钱钱等在外面良久,一柱香后绿色的烟花在夜空乍现,她悬着的心终是落下,身影微闪已回到了石头的家里。 次日天还未亮,布肆掌柜顶着肿胀的脸一瘸一拐去官府报案。街上卖早点的铺子陆续开张,店家瞧着他的模样纷纷掩面而笑。 他捂住脸气急败坏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其中一家茶香斋的掌柜背靠国师,哪会惧他,讥笑道:“就算是王上出行,也没说不让人看,你倒是比王上还要尊贵!” 布肆掌柜就算仗着浣珠夫人的势,也不敢接这话茬。他咬了咬牙,转过身狠狠瞪了茶香斋掌柜,快步向前走,不想走得太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下围观的众人再也忍不下,捧腹大笑起来。 不一会布肆掌柜神情狼狈地走到官府,大声嚷嚷道:“我要见县令大人!” 官府门房见他面肿如馒头,先是憋笑,后知道他是浣珠夫人的亲戚便不敢怠慢,直接叫来了主簿。 主簿见着他的脸,眼睛抽搐了一会,然后转头道:“还不赶紧端茶,愣着做什么!”说着他上前笑道,“您先歇歇火,说说您遇到了何事?” 布肆掌柜眼中的怒火这才消了一些,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一盏茶后,主簿问道:“您最近可有与人结怨?” 布肆掌柜捂着脸摇了头,接着神情一变道:“我想起来了,我那间铺子先前是他人的,那人好赌输给了我。他后面死了,如今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今年应当是五岁。上次那孩子带着一个人来我的铺子里买了二十两的东西,未想到第二日那二十两变成了石头。我气不过便派人去教训了那孩子一顿,想是那孩子记恨在心,让人报复我!” 主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缓缓抬头道:“您的意思是-您这伤是那孩童找人打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主簿神色疑惑道:“您说那家里只剩那孩子一人,他又是哪来的银钱找人打您?” “这......”布肆掌柜想半天都说不出理来,怒而站起拍桌道:“他是哪来的银钱我不知道,但我这伤就是那孩童找人打的,你赶紧派人去把他抓起来!” 主簿见他态度如此蛮横,也未恼怒,和颜悦色道:“此事凭您一人之言难以定案,这样,我会先派人去那核实一下,若事实真如您所说,那我定会给您个交代!” 布肆掌柜瞪大眼睛喝道:“还核实什么,定然是他,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 主簿面露难色:“若核实了真是他做的,我们定会公事公办,只是官府办案有规章制度,总得要有确凿的证据,还望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不管,你们若不把他抓了,我今日就不走了!”说着布肆掌柜气势汹汹直接威胁道:“我可是浣珠夫人的亲戚,你们今日若不抓人,我就去宫里,告状你们怠忽职守。” 主簿眼中露出一丝慌乱:“这......我实再是难办呀!” “好好好!”布肆掌柜猛地拿起案上的茶杯砸在地上,“你们给我等着!”说着他大步向门外走去。 “等等!”主簿小跑上前拦住他,“有事好商量,何必惊动夫人呢!” 布肆掌柜停下脚步:“你要么现在立即派人过去抓人,要么我现在去宫中,你选一个!” 主簿看向一旁的差役道:“还不赶紧去!”说着他还眨了眨眼。 差役领会了意思,急忙道:“我这便去!” 主簿看向布肆掌柜:“这下您该满意了吧!” 布肆掌柜缓缓地坐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 此刻宫中大殿之上,头戴金冠身披龙袍、面容清痩年近不惑,浑身透着威仪的男子正满脸怒容看向底下跪着的殷承,骂道:“你这逆子毒害了你母后还私逃出宫,简直是狼心狗肺,孤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你竟敢回来!” 殷承抬头辩解道:“母后对儿臣关怀备至,儿臣也深爱着母后,如何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还请父王明鉴,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砰”一个茶杯在殷承身边炸开。王上眉宇间隐含风霜,他冷声道:“你休要狡辩,王后宫中的侍女已供认,你就是王后生前最后见的人。王后还对着侍女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