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待人走后,李建成这才走到小窗口,确定暗格的位置,打开看了一眼,东西还在原来的位置,并未有人碰过。 李长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另外一个女人又能挑起什么大事。 他这才放心地离了书房。 *** 夜半。 程绥晏换上了一身不显身形的黑色夜行衣,那张俊美的面容也拿黑布遮掩了起来。 原本府中人就少,此刻更是无人。 他暗中出了门,悄声在黑夜中穿行,最后停在了总督府。 这半夜三更,总督府依旧慌得厉害,院中的下人来来往往,看样子李长宇伤的不轻。 程绥晏牵了牵唇,随即移开目光。 这几日来总督府的次数并不少,心里暗中记住了这府中的布局。 他使着轻功到院外,远远地看了观察了一圈。 这次李建成长了记性,特意派了人守在书房门外。 若是想悄无声息地拿走东西看来得费些心思,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了笑,随后飞快地移到李建成的卧房的屋顶,轻手掀开房顶瓦片。 房中李建成坐在床边,闭着眼睛,板着个脸也不知道沉思什么。 没一会儿,一道黑影不知不觉地从后方潜入,冰凉的触感从李长宇脖颈传开,锋利的刀刃紧贴皮肤,随即就是一阵刺痛。 李建成猛的睁开眼睛,意识到身后有人,命脉之地掌握在身后之人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谁?”李建成冷静下来。 程绥晏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加深了一些,同时也刻意压住了声音。 “狗官,你杀了我妹妹,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她偿命!” 他这些日子看似与他们整日敷衍行事,但暗中也查到了不少事。 今日厅上那么些歌姬舞女的来历大都是被迫为娼,李家这些年在山陕放肆惯了,当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程绥晏声音中带着恨意,仿佛下一瞬就要痛下杀手,李建成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做的事,自然也慌了。 “本官这些年行的直坐的正,从不曾害过人命,”他口中拒不承认,接着威胁道:“你若是现在放下刀,本官还能放你一命。” 李建成说着话,手上却不消停,摸到枕头下的匕首。 程绥晏静静将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动作,嘴上狠厉地说着,“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还未说完,李建成手中已经握着匕首朝着程绥晏袭来,他及时撤了手,李建成也得了自由。 房中突兀的声音自然引得守在门外小厮的注意,小厮应声进来,看到黑衣人和李建成狼狈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 “大人!” “大人,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脚步不稳地躲在小厮身后,指着程绥晏,“愣着干什么,上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是是。” 小厮看着程绥晏手中的刀,两人空手也不敢上前,正在开口唤府中侍卫的时候,却见那黑衣人大步一跨,一把捏住了他家大人的脖子。 “闭嘴。” 说着程绥晏还用了些力气。 李建成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贼人捏在了手里。 “你要是不想死,就少说废话。” 程绥晏毫不留情的动作让李建成直翻白眼。 “你你你……” 李建成憋的脸色通红,咬着牙命令小厮,“你......不许叫人,放他走。” 程绥晏正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将李建成拖拽至外院,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趁着侍卫还没来,将他扔在了地上,足尖轻点飞身而起。 李建成跌在地上粗喘着气 一脸怒意。 直至贼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小厮连忙将地上狼狈的李建成扶了起来。 李建成费力地从地上起身一脚踢上了小厮的胸口。 “废物!快不快叫人去追,捉到人,不必汇报,直接杀了!” 小厮顾不得疼痛,翻身起来弯腰领命。 “还有!唤人来本官看看脖子!”李建成摸着脖颈上渗出血的伤口,不放心。 片刻后整个府邸一阵兵荒马乱,住院的烛火燃起,下人进进出出,根本无人发现房顶上的程绥晏。 他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看着院中武装整齐的侍卫。 等着府中大部分的侍卫前去追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