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绥晏才从房顶轻身下来,轻车熟路地闪身进了书房。 他记着祝为错说的话,果真在墙壁上找一个暗格,他用力打开它,看到里面的东西目光微敛。 他弯起唇角,没想到真被云泽郡主猜对了,厚实的账本安静地躺在里面,他随意地翻了翻,目光渐沉。 此地不宜多留,他拿起账本飞身离开。 次日。 太阳初升,朝霞从云层中泄露染红天边。 程绥晏一宿未睡,今天白日里还有重要的事,他换完衣服从房中走了出来,停于屋檐之下。 檐下青年一身青白色圆领长袍,玉色的腰封显出身形,一枚玉环坠于腰间,墨发简单束起,突出那清隽的眉眼。 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程绥晏抬眼望了望太阳,看这时间,祝大小姐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浮生在院中慌忙,程绥晏将他叫了过来,“公子,怎么了?” 程绥晏问他,“你可有准备皮肤淤青的膏药?” “没有,”浮生不明所以,淤青这种小伤,公子可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你先忙去吧。”说完程绥晏将人打发走,自己也离开了。 浮生看着自己公子离府的背影挠了挠头。 朝霞渐渐消失,太阳高升,天色亮了个透。 祝为错这才缓缓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洗漱过后一出门便见着浮生奇怪的神情,她不禁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呢?” “目送公子离开。”浮生转身移开了目光。 “那他干什么去了?”她疑惑。 浮生不懂自家公子什么意思,就将刚才的事说给了云泽郡主听,两人一起分析。 祝为错听完不自觉地揉了揉手腕,“可能……我也不知道。” 话说一半又及时停住。 她心里有个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的猜想。 浮生:“?” 看起来郡主的神情更加奇怪。 程绥晏这一去直到中午才堪堪回来,一个小瓷瓶握在手中,正好撞上了吃完饭在院子里消食的祝为错。 “程大人。”祝为错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郡主手腕可好些了?”程绥晏颔首以示回应。 脑中不自觉想起浮生说的话,她顿默了默 “好多了。” “……”程绥晏沉默了片刻,随后摊开手,说道:“浮生正巧带了些药膏,郡主拿回去用吧。” “……浮生怎么什么都带着。”已经知道经过的祝为错勉强道。 “不知道,你去问他。”程绥晏脸不红心不跳地将瓷瓶递到她面前。“不过带的东西倒是有用。” “浮生他心还挺细的。”祝为错也笑呵呵地夸了一句。 夸完,她发现面前的青年的脸色有些古怪难看。 他想要说什么,最终只吐出来一个字,“嗯。”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祝为错坏心思又开始作怪,故意说着,“程大人,你不知道你家浮生可小气了,我今早问他有没有膏药,他还说没有来着。” 程绥晏动作一顿,问道:“你问过他了?” 祝为错无辜点头。“早上刚起床的时候手腕很疼,就去找他问问了。” “……”语前言不搭后语,骗人的道行还是浅了些。 他抿了抿唇,扭过头,耳尖开始泛红发热。 白天光线明亮,看得格外清楚。 他又若无其事地转过来,还不见她接药膏,于是低眸注视着她,不知怎么就顺势接上了一句,“很疼么?那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