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无故被自己连累的白管事。 食月说:“那时我将你和白管事救出来之后,白管事恢复了一点意识,我便问他有没有看见我哥哥,他说看见了,还告诉我可以去俊娇阁打听打听,然后我便去找了。” 锦恰好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闻言补充道:“阿月走了之后,我便将白管事送回了白府,华宁哥哥不用担心,我打听过了,白管事没有什么大碍。” 华宁虽点了点头,眉间却仍有忧色。 锦忽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不过倒是那白家小姐,我听说被禁足了,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青年一听,眉间的忧色更重了。 食月一直瞧着他,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在床上摆了个小桌,接过锦手里的托盘放上去,含笑说:“华宁哥哥,这是我特地从梅城带回来的脆皮烧乳鸽,以前阿锦这小子在睡梦里都馋得很,你快尝尝看。” “好。”他敛去忧色笑了笑。 清风站起身说:“华宁,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食月问:“哥哥,你去哪儿?我陪你去。” 青年没说话,一个人拄着粗木棍出了屋门。 “华宁哥哥,我也要走了!”食月匆忙说了一句,还没等人回呢,就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去吧去吧。”华宁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青年出了门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食月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不过有意落他半步,语气讨好地说:“哥哥,我扶你吧?” 清风冷着一张脸说:“我不要你扶。” 她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便听他冷冰冰地补充道:“这三个多月,我都习惯了。” “……” 得,秋后算账了。 哥哥定是气她私自做了上战场的决定,不仅如此,她还是偷偷去的,谁都没告诉。 食月心里想了很多说辞,比方说她去战场是为了取战功脱奴籍,而且她也做到了,比方说她这次没有受过很重的伤,现在也平安回来了,再比方说她从小的愿望就是让他们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些她都吞回了肚子里,只低下头说了一句。 “……哥哥,我错了。” 除此之外,她没有多辩解一个字。 青年冰冷的眼神骤然软化,他停下脚步,沉默了很久,最终才说:“不……你没有做错,不用认错。” 清风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自己总是拿她没办法,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他转过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是哥哥太担心了,担心你再也回不来,才忍不住对你这样生气。如果不是我这么没用,你也不会想到要自己去战场争战功,替我们都脱去奴籍。” 食月讶然:“哥哥你……都知道了?” 青年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啊,做梦都在念叨,我怎会不知?” 她一把抱住青年,语气有些难过:“我不许你说自己没用。” “如果不是哥哥,我早就死了。” 眼底莫名有些湿润,食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向上弯,笑着说:“哥哥,以前是你保护我,以后换我保护你好不好?你喜欢读书认字,那我便送你上书院。你的腿因我而伤,我一定会努力挣钱,寻遍天下名医给你治。你想有一座自己的院子,那我便买给你……” “我会实现你很多很多愿望,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这里面,哪一件是能轻易达成的? 清风有些心疼地笑她:“傻子。” 他抹掉她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清泪,温柔地说:“平平,哥哥没有奢望那么多,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哥哥这一生,只愿你平安喜乐。” · 哥哥说华宁苏醒了是好事,该庆祝。 食月陪同他去集市上称了三斤牛肉,一斤猪排骨,两斤瘦猪肉,一斤五花肉,两条鱼。 准备回去了,清风见她还要挑只母鸡,连忙拦住她说:“够了。” 他兜里只剩十个铜钱了,根本不够再买一只鸡…… 食月瞧见他下颚紧绷,手心不自觉地隔着一层布料攒紧了衣兜,心中顿时了然,她眼睛一眨,佯装忽然想起了什么:“哥哥,我忘了告诉你,除了籍帖之外,我还得了笔安置费!得了籍帖和安置费是天大的好事,这都得庆祝吧?而且我回来之后,你还没给我庆祝过呢……我想多买只母鸡,叫你炖汤给我喝都不行吗?” 说着说着,语气和表情都不自觉地委屈了起来。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