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摸进了他的胸膛。 主动了?寇管事心中狂喜,任一向清冷自持的青年拨开他的衣服,心道这委实有些刺激啊。这样的念头叫男人的四肢百骸霎时像蚁噬一样酥麻,一冲动,拽住青年另外半边轻纱,用力一撕。 “嘶——”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噗”。 像是尖利的硬物刺进肉的闷钝声。 寇管事肥肿的身体一僵,瞳孔被钻心的疼痛刺激得紧缩,他低头,愣愣地瞧着自己胸口上的东西……不就一条红绸?不,红绸里一定有着什么,能插进自己的心口,还能叫自己流血,难怪钻心地疼。 暴怒冲上男人的头脑,他骤然暴起,一双肥腻的大手紧紧扣住青年清瘦的脖颈。 “呵。” 清风笑了,胸膛因为笑声微微震动,这是他今晚笑得最畅快的一次,却说不清楚里头到底含着几分潇洒,难道一分遗憾也无么?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包裹着什么的红绸用力一推。 绸缎还是太过纤软,便是这最后一推,红绸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利器来——原来是根铁钉,想必是从炼铁厂一路带过来的,现在已经死死地钉在了男人的心脏上。 断了气,寇管事的一双大手还死死扣着,连同身体慢慢僵硬。 鼻腔能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清风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慢慢涨红了起来。